“回母親,那大夫說,娘親身體就是虧損了些元氣,所以近日才睡的有些久,今日是女兒莽撞了,不該前去那儉德堂給母親惹麻煩的。”謝輕謠說著卻又是跪了下來,這是她求饒的唯一途徑,如若不然,這大夫人此刻想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你知道就好,以後可莫要這麼莽撞,回去抄五遍女誡,好好學學裏麵的婦德,改日給娘拿過來。”
“這近日我這明玉閣的牡丹也是有一段時日也沒修剪了,你陪母親一起修剪一下。”說著阮明玉朝著門外看了一眼那開的正盛的牡丹,抬腳那蘭茜便給阮明玉穿起了鞋。
隨意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剪刀,便要拉著謝輕謠一起出到院子裏去。
謝輕謠剛才跪了將近兩個時辰這腿自是有些不聽使喚,起身也是頗費了些力氣。
心知此次前來肯定是要受不少苦頭的,沒挨打也已算好了。
兩人這時又來到了院外,此刻院外也已是下午了,也不是那麼炎熱了。
“你瞧,這幾日娘沒有修剪,這有些綠葉竟是冒出了頭,將那牡丹都掩住了是不是?”阮明玉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麵色也還是帶著笑,隻是眼神滿是警告的意味。
謝輕謠自然是知道那大夫人在說些什麼,怕是以為自己今日去那大堂就是去見那雲錦瑜的。
阮明玉見謝輕謠沒有答話,麵含微笑,似是話裏有話。
“輕謠,碰到這種葉子,可就要立刻減掉,不然這牡丹可就被擋著了。”
“母親,說的是。”謝輕謠自然是聽懂了阮明玉的話,這是在警告自己嫡庶有別,讓自己以後多守些分寸,想到這裏謝輕謠也就順著阮明玉的話鋒說了下去。
“你剪著,娘瞧瞧。”說著阮明玉將手中的剪刀遞給謝輕謠等著她親自動手。
謝輕謠自是不會修剪的,隻能學著方才阮明玉的樣子,剪了綠葉。
阮明玉見謝輕謠如此,心想這丫頭倒是通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做的不錯,你將這院裏的花都修剪一下吧,做完了再回去。”說著阮明玉便進了屋內,隻留這謝輕謠留在院外。
這阮明玉本就畏熱,在外待了一會就已經受不住了。
這下午的天氣雖不是那麼的熱,但也是夠謝輕謠受的了,謝輕謠心想,這大夫人,表麵是和和氣氣的,但卻是軟刀子一般不打你,也要讓你吃盡苦頭。
謝輕謠又是在這院內,又修剪花草剪了一個時辰,直到那太陽徹底落了下去。
正當謝輕謠準備離去的時候,蘭茜卻是從屋裏出來了。
“小姐,夫人說今日就到這裏了,可千萬別忘了抄寫女誡,三日之內再送過來。”蘭茜輕蔑的看了一眼謝輕謠,說完了這句話,便進了屋,也沒有等謝輕謠的回答。
隨後謝輕謠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了那玉蘭苑,站了這麼久走起路來也是不甚利索。
謝輕謠回到那玉蘭苑的時候也已是殘月初上了,謝輕謠的心可真是萬分委屈,為什麼其他穿越者都是有錢花有權有勢,她還得在這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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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苟延殘喘,看這個的臉色,看哪個臉色。
而且娘親還無緣無故的中毒了,這府裏當真是太過危險了。
這更是堅定了謝輕謠離開謝府的決心,將娘的病治好以後,一定到離開這食人的大院。
這一夜謝輕謠都未能入眠,她很是操心,這娘親到底中的是什麼毒,一大早的便爬起來,鑽了狗洞出了謝府。
因是他們之前就約定好,若是病情有異,第二日便在這易安居茶樓見麵,到時候再詳說。
易安居此刻也是剛剛開門,還沒有人,店內的夥計們都在擦桌子椅子,等待著那些客人的前來。
那店小二自然是認得這謝輕謠的,一見謝輕謠來了,立刻招呼著謝輕謠到樓上的雅間去等候。
謝輕謠坐得位置正好是能看到這易安居的大門,一個上午過去了,裴煜和雲錦瑜卻是沒有來,底下的文人進進出出。
隻是今日的文人好像都是在說一件事,這倒是引起了謝輕謠的注意。
“聽說了嗎,這南疆苗人最近好像有異動。”
“是啊,皇上近日也是派了不少的大臣南下。”
“不知道那些苗人是否已經混入了大燕。”
南疆?苗人?謝輕謠聽到了這裏也覺得一絲絲奇怪,隻是此刻她一門心思全放在娘親身上,也沒有心思管這等事情。
一直都沒有看到裴煜和雲錦瑜的身影,謝輕謠已經有些著急了。
正想著,三個熟悉的人影卻是姍姍來遲。
過了片刻,這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謝小姐,是我等來晚了,讓你久等了。”最先開口是那薑子洋,這三人中隻有他才是專業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