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謝輕謠一進了儉德堂的大門,便直挺挺的跪在了阮明玉的麵前。
“母親,姨娘嗚嗚嗚,姨娘恐怕要不行了嗚嗚嗚。”謝輕謠此刻更是大哭了起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大夫人阮明玉一張臉此刻是一臉的不悅,這個庶女當真是不知禮數,沒看到此時正有客人在嗎?
“輕謠,怎麼回事。”阮明玉沒等那謝輕謠開口直接冷冷的問道。
“三姐,你沒看那雲公子和裴公子今日都在此處嗎?有何事不能我們下來在自家說。”謝悠若本就厭惡那謝輕謠此刻定是順著娘親的話,附和了上去。
謝悠然坐在一旁卻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謝輕謠。
“前幾日府裏大夫來看過嗚嗚嗚,說是沒有什麼大礙好好休養就是嗚嗚嗚,隻是這幾日下來,姨娘的身體卻是日漸衰弱,輕謠一時著急闖了這儉德堂,所以懇請母親能再找個大夫來府內看看。”謝輕謠說的是進退有度,全不給那阮明玉揪到錯處的地方。
“三姐,照你這意思是覺得我們家的這府醫都是庸醫,治不了你那姨娘的病了?”
“輕謠,你看這今日老爺又是不在,這些事原是他在做主,不若等老爺回來了,我們再決定?”阮明玉又是看了看台下眾人,這庶女著實是上不得台麵,為了這一個姨娘的事,竟然鬧到大堂來,她轉眼間將這力轉到了謝天陽的身上,婉言拒絕了謝輕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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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雲錦瑜卻是照著先前劇本商量的那樣,適時的開了口。
“謝夫人,正好今日我那朋友薑之洋是這江南有名的神醫,不若今日就他陪謝三小姐去瞧瞧如何?”
阮明玉也是沒有想到這雲錦瑜會忽然開口,這個庶女慣會給自己惹麻煩。
“雲公子,這畢竟姨娘是這謝府的姨娘,如今雖是在病著,可這薑神醫終是個外男,恐怕也是多有不便。”阮明玉這一番話說的也很是恰當,這古代外男進那內院終歸是不妥的。
謝輕謠此刻卻是照著原先劇本,立刻出聲來說。
“母親,這兩日姨娘睡得是越來越多了,我叫她幾乎就沒有醒來過,而且今日雲公子機緣巧合之下,更是有個神醫好友,此次還帶著他來了謝府,母親,這難道不是這雲公子與我們謝府有莫大的緣分嗎。”謝輕謠更是誇大了事實,更是扯到了緣分這件事上,謝悠若本就一直中意那雲錦瑜,而且那謝天陽一向想借著雲錦瑜的跳板,入了那燕京雲家的眼,這番話也是給了阮明玉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阮明玉聽到這話卻也是覺得有些道理,這老爺素來就想拉攏這雲錦瑜,自己自然是不能拂了老爺的麵子,但是此刻剛剛拒絕了別人,眼下再找台階下,也是有些困難。
謝悠若聽了這話倒是回頭多看了謝輕謠一眼,自己這個庶妹,多日未見,好像是有些變了。
隻是謝悠若卻是不懂這裏麵的彎彎繞繞的,她隻是不想讓這謝輕謠如意。
“三姐,姨娘的院子一般外男哪裏去的?而且你那姨娘此刻更是病體,儀容也是不甚得體,到時會驚擾了薑神醫。”謝悠若自然沒明白母親已經想通了,而是跟在了娘親,依樣畫葫蘆的將這謝輕謠的娘親數落了一頓。
雲錦瑜方才聽了謝輕謠的哭訴,不禁感歎道這女人的戲演的倒是極好,若是自己之前不知道,今日也定是會被騙了,而看那謝悠若反倒是有些不僅近人情,這姨娘的病已然被謝輕謠說到這份上,謝悠若的話著實是有些過了。
此刻那個雲錦瑜提到的薑之洋卻是站了出來。
這薑之洋卻是一身青色長衫,整個人周身帶了一股子淡淡的藥味,麵容也是極其俊朗,隻是這身形看起來是有些瘦,顯得有些單薄。
“在下也是精通這懸絲診脈之術,隻需在姨娘床邊放一個木製屏風即可,在下也能就脈象診斷出一二。”言語間竟是讓這大夫人無法拒絕。
這府內大夫尚且會碰到手腕,這年輕大夫卻是有如此醫術,這時阮明玉再也不能說出任何拒絕的話來。
“即使如此,輕謠,你便帶著他走一趟,可不要忘了禮數。”阮明玉此刻卻是非常無奈,但是這雲錦瑜卻是在此,她也隻能擺擺手,讓謝輕謠趕緊離去。
雖說這一切是按著謝輕謠的計劃來的,但是卻是有些順利的過了頭。
一路上,謝輕謠都和這薑之洋並未怎麼說話,這大廳確實是離那玉蘭苑的路程有些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