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任爾東西南北風(2 / 2)

雲錦瑜顯得十分驚訝,他原本以為這詩作怪傑怎麼著也是一個有些才情的青年才子才對,沒想到卻是個連麵都不敢露的小公子。

“柳公子,終於得見,在下雲錦瑜,不知兄台為何需要這屏風,莫非是我等入不了公子的眼?”雲錦瑜自然是對這屏風十分介意,他實在是想不出理由,這男子之間對話為何會需要屏風?莫非是認識的人?

“雲公子,實在是在下麵容醜陋,時恐驚擾到了雲公子和裴公子二人,不得已才讓掌櫃的取了屏風來。”謝輕謠經過剛才一番思考,篤定他們認不出自己,心裏也是平靜了許多,也學著古人的樣子,朝著雲錦瑜拱了拱手,似是敬仰的樣子。

“原是如此,不過雲某也不是拘泥於皮囊之人,柳公子隨心就是。”雲錦瑜聽了謝輕謠的話,心裏雖然懷疑,但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那裴煜卻是從謝輕謠進來看了她一眼後,便轉過了頭,隻是靜靜的品茶,若不是他在喝茶的動作,謝輕謠都會以為這個人不存在了。

“雲公子,便是你想買我所寫之詩?”謝輕謠聽了這話也是安心了許多,幸虧這雲錦瑜沒要求她從屏風後麵出來,為了不露出更多馬腳,她想著盡快解決,直接就朝著屏風那頭的那人發問,直奔主題,絲毫沒有迂回。

“哎,柳公子何必這麼見外,這詩我們自然是會買的,隻是在下更是想交你這個朋友。”雲錦瑜雖是覺得這人是怪傑,但是也實在是太過愛財,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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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的屏風再到現在愛財他實在對這個人生不出好感來。

雲錦瑜心中有些不悅,他自小都是大家出生更是不懂這民間疾苦,瞅著這柳謠愛錢的樣子,眼中已然流出了幾絲不屑,可是家族自小的禮儀讓他不能說出別的話來。

“交朋友就不必了,在下更喜歡獨來獨往,若是不買詩,在下也沒有強留的必要,若是買詩,在下倒是願意嘮上幾句。”謝輕謠卻是一點都不想跟這兩個人扯上瓜葛,上一次鬧得五百兩自家娘親的病到現在都沒有好全乎,隻是這裴煜出手極大方,若是他能買下來,想必也會得不少錢。

“這詩可是公子所作?”此刻原本一直沉默的裴煜卻是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冷冽的眼神瞬間迸發出來,竟有一種要穿過屏風的架勢。

謝輕謠雖是看不清裴煜,但也感覺到了他周身散發的氣勢。。

“非也,這隻是我拿出來賣的,並非我所作。”謝輕謠也是誠實,因為這詩從一開始她就說了不是她自己作的。

此刻雲錦瑜的眼神都變了,此前或許是一絲絲的不屑,但現在全是滿滿的厭惡,此人居然剽竊他人詩句來賣錢,當真是無恥至極。

雲錦瑜想發作,但又瞧了一眼裴煜,卻是又忍了下去,耐心的說道。

“那柳公子是從何處得到的這些詩呢?”雲錦瑜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隻是謝輕謠剛才就看準了他,早知道他是看不起這些愛財之人。

“古書上看到的。”謝輕謠又順口胡謅了一個古書。

古書,又是古書。

提起古書,雲錦瑜倒是想起來了一個人,謝家三小姐,謝輕謠,她就老愛說古書上看到的。

“你想用什麼價買?”謝輕謠見這個雲錦瑜說了半天,都未曾說到正題上,不由得提醒。

雲錦瑜聽到了價格的問題,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裴煜,他素來是不屑用銀子衡量詩篇,隻是這今日裴煜非說要來買詩,他也正好想結識一下這個怪傑,不對,是謝小姐。

“公子,還有什麼詩?”裴煜這個時候卻是放下了茶杯,一臉玩味的看著屏風後麵的謝輕謠。

謝輕謠雖是隔著屏風也能感覺到裴煜的眼神,整個人有些不自在,更是晃了一下身形,想自己前世活了二十多歲,也算是看了不少美男,怎麼今日就被裴煜這麼一看就受不了了。

“在下這裏還有很多詩篇,不若我今日先寫一首,您二位看個價就是。”

謝輕謠一聽這人原是在試探自己,心下也安穩了許多,準備趕緊寫完,收錢回家。

這次謝輕謠打算寫一首白居易的詠菊,正好前幾日是一首蓮花,今日隨便寫一首菊花,想來應該也算是過關。

一夜新霜著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

這作詩他們並未規定那詩的範疇,寫什麼都是可以的。

隻是此時的裴煜和雲錦瑜卻是沒想到那謝輕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做了一首詩。

而這時如此快速的一首詠菊,比那前幾日的蓮花高出一個層次不止,更是用其耐寒的特性凸顯其清絕冷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