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君子之道\’(1 / 2)

謝輕謠拿到手以後,頷首一笑:“明白。”

江湖忌諱欠人情,屈雪鬆用銀子隻是想彌補一些吧。

謝輕謠收了才對,不收反而顯得有些多疑。

之後,謝輕謠出去尋找了莫真,但是一直沒有找見,像是沙漠裏這個人就憑空消失了一樣,連個音訊都沒有。

雖說莫真常常來往於此處,應該認路不會出事,但是謝輕謠的心卻一直沒有靜下來。

這一日,她聽到了外麵有聲音,心中一激動,以為是莫真回來了,但是剛一推開門,就聽見有幾聲尖叫。

謝輕謠眉目肅然一邊,隻見一旁房間的屈雪鬆也出來了,麵色沉重。

這時,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時間到了。

謝輕謠想著先回房,將自己要放的東西藏起來,正在她匆忙整理的時候,卻見窗外一個人影嘩啦一下掉了下來,正在自己窗子口處懸掛著,同一時間,其他房間同時傳出了聲音。

謝輕謠身子一震,走了過去,打開窗戶,至今一個到懸著的屍體,麵容猙獰慘烈,渾身是血,頭朝下,披頭散發,從空拽著繩子,懸掛在窗口的位置,恐怖駭人。

這股腥臭味讓謝輕謠立刻關緊了窗戶,心中止不住的震驚。

任憑在古代待了多長時間,但她的內心還有一個角落沒有被同化。

知道古代酷刑多,也知道古代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但是一時間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見了,還是後背發涼。

尤其是她剛才打開窗戶的時候,那個倒著的屍體,翻著白眼,就像是看著她一樣,謝輕謠甚至一瞬間汗毛豎了起來。

也幸好是經曆的多了,這才稍微能控製住自己。

房間裏恐怕是待不下去了,窗外懸掛的人影也讓她有些難受,謝輕謠將最後一樣東西收拾好以後,轉身向外走去,這時,眾人也都從客棧裏走了出來。

到了樓下,滿地橫屍,詭異至極,鮮血味飄散在周圍,或許是遠處的沙漠之狼聞見了血的味道,長嘯聲不斷逼近。

又見藺揚,好人好麵孔,一身的流光淡紫長衫,文人的模樣,手骨清晰,拿著小刀從死人身上割下肉來。

一邊還帶了一匹狼,狼的眼神凶狠,但在麵對藺揚的時候,還是低下了頭,聽話順從,藺揚用小刀將肉送到狼口邊,說道:“嚐嚐味道吧,這可都是高手的滋味兒啊。”

藺揚抬頭看了一眼周圍人,很客氣的說道:“打擾了,殘琴君呢?”

護衛道:“還未出現。”

藺揚哦一聲,笑了笑:“沒關係,那就再等等吧。”

他擺了擺手,狼聽懂了意思,轉身撲了出去,隻聽門外傳來嘶吼聲。

這個時候謝輕謠才注意到,原來這些人都是當場殺了,就在門外,透過縫隙,謝輕謠看的一陣心寒。

哪怕是漠北出身的拓跋惠,見慣了屠殺這個時候也不禁道:“當真狠毒。”

藺揚靠在椅子上,身上的鎏金花紋在陽光的照射下,宛若破碎的瓷片,閃著微光,白皙的麵容溫柔和善,眸中也戲謔玩笑,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撐著頭,另一手指尖輕輕叩打。

耳邊悲鳴的嘶吼聲從未停止,謝輕謠甚至覺得此人會不會今天將在場的人全部屠殺了。

甚至於謝輕謠已經開始考慮這個問題,藺揚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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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護衛眾多,皆是高手,若隻是藺揚一個人來,謝輕謠有把握和他動手,但是剩下那些人,她沒把握了。

看來,若是真的打不過隻能逃命為主。

正巧,這個時候外麵的人果然不夠了,藺揚指了指:“這不是還站了些人嗎?”

幾個護衛將目光放在了他們身上。

果真如謝輕謠所料。

這時,拓跋惠站不住了,她知道了藺揚真的會這麼做,話說的輕挑隨意,但是動起手來比誰都狠。

謝輕謠本以為拓跋惠是有勇氣的,準備直接出手,結果卻見拓跋惠翻身一躍,準備破窗而逃,然而她當準備逃走時,卻見藺揚手下一枚碎石砸了過去,從拓跋惠臉頰邊刺過,若是再低一分,就是脖頸。

並非藺揚不準,而是他專門手下留情。

拓跋惠停住了腳步。

她站定,轉過身來,看見了藺揚的微笑。

拓跋惠臉上留下了深深地一道血痕,十分顯眼,而那邊的護衛也走了過去,看樣子是準備先從拓跋惠入手了。

拓跋惠叫道:“你要找殘琴君去找她啊!你對我們動手是什麼意思!你放開我!”

藺揚道:“君子之道,不能逼迫,殘琴君不願出麵,我也隻能如此了。”

這話聽的人不禁直直冷笑,當真是諷刺無比。

“若是我一直不出來,聽意思,是要將這客棧都屠盡了?”

正說著,隻見殘弦君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笑的嫵媚,一身輕紗,並未帶琴,因是紗衣,也能看清是沒有帶任何武器的,誠意十足。

藺揚站起身來:“時間到了。”

殘弦君道:“這種大事,並非我能草率決定的,我手下之人之事,也要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