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冷笑道:“若是我輸了,可以拿其他東西補償嗎?”
易樂山一窒,隨即露出一抹怒色,道:“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留條底線為好。”
方興眉頭一挑,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易樂山哼了一聲道:“你可以這樣認為。”
方興大笑,道:“好一個易家,廢話少說,願賭服輸,如果輸不起,別出來丟人現眼。”方興已把賭注收了,隻要易子丹自斷手臂,他一定第一時間離去。
斷了趙熙文一條手臂,可想而知接下來會有無盡的麻煩來找他,他可不是愛找麻煩的人。
易樂山瞳中殺意滾滾,但此處是靖國,他又摸不清方興的底細,一時也不敢貿然出手。易子丹倒也果斷,揮劍自斷手臂。
方興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但此時的他,豈能說走就走。
“燕兄,跟我來。”鮮於辰強忍著興奮,示意老者在後斷路,拉著方興狂奔出了搖光院。
頓時人流如同潮水一般,跟在他們身後。坐在大門外的男子見方興出來,驚得說不出話來,喃喃道:“這家夥怎麼比我還慘,身後這麼多追債的?”
回到城中,方興與鮮於辰拜別,鮮於辰雖然不樂意,要請方興喝三百杯。但方興自知現在處境的危險,找各種理由逃脫。一連穿過三十多條街,甩掉身後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後,他才換了一副嶄新的容貌,實力隱藏到四極境界,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
此時雖是夜晚,但大街小巷都還亮著燈火,人來人往。鮮於辰回到別院後,還為今日的事感到驚心動魄,嘖嘖稱讚,鮮於依依簡直看不下去了,怒氣衝衝的道:“你知道你們今天闖了什麼大禍了嗎?你回去父皇一定會拔了你的皮。”
鮮於辰一副懵懂的樣子,道:“今日讓潛龍國出這麼大的醜,父皇不獎賞我怎麼還打我?”
鮮於依依恨不得把這位哥哥的腦袋敲開看看是不是裝著豆腐渣,怒道:“趙熙文在我靖國斷了一條手臂,潛龍國定會以此發難,說不定發動戰爭也難說。”
鮮於辰不在乎的道:“打就打唄,反正我們和潛龍國的關係就不好。”
鮮於依依一口氣沒提上了差點暈倒,氣急道:“就你這樣,還怎麼繼承父皇的千秋大業?”
鮮於辰驚道:“誰說我要繼承皇位了?那個位子,你若感興趣,你去繼承唄。”
鮮於依依差點吐血,那個眾生忌憚向往,讓他們皇子皇孫反目成仇的位子,在鮮於辰眼裏竟是可以隨便讓來讓去,若是他母妃知道,肯定要氣得上吊。
過了好一會兒,鮮於依依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東西拿回來沒有?”
鮮於辰疑惑的道:“什麼東西?”
鮮於依依叫道:“避火珠啊,你不會讓那個姓燕的拿走了吧?”
“哦,避火珠啊,那個,燕兄去得著急,忘記要回來了,等下次見到他,再問他要依依,你別這樣看著我好不好,難道你懷疑燕兄會不還?你得相信燕兄的人品”
“我相信你的頭!”
——
“是誰傷得子丹?”易家老者易正陽看著臉色蒼白,隻剩獨臂的易子丹怒火衝頂,殺氣森然。
“是一個叫燕十七的人。”易樂山低著頭,頓了一下接著道,“子丹賭藥輸給了他。”
“燕十七是誰?無恥,竟然以大欺小,我這就去會會他。”易正陽咬牙切齒,在他眼裏,同輩之人沒有誰在賭藥的造詣上能超過易子丹,所以第一反應就是燕十七是一個七老八十的人。
“咳,燕十七是一個少年。”易樂山猶豫片刻才道。易正陽的臉色頓時青一塊紫一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同時眸子深處,浮上一抹驚訝之色,盯著易子丹道:“是這樣嗎?”
易子丹失魂落魄的道:“是。”
老者神色一窒,忖道:“子丹已把‘天音十三敲’修煉到第三重,遠超族內同輩中人,按常理而言,在天澤蘭州這塊土地上,同輩之中不會有其對手的,莫非這個燕十七來自外麵?”
隨後問道:“這個燕十七有何來曆,用了什麼手段擊敗子丹?”
易樂山道:“來曆不知,隻聽說使用了一種叫做‘天牛九吹’的秘法。”
老者眉頭皺得更深,反複念叨著“天牛九吹”四個字,連他都從未聽說這等秘法。看著易樂山陰冷的道:“三天之內,我要見到燕十七這個人。”
隨即看向易子丹,臉上浮上一抹痛惜與殺意。左臂被斷,幾乎成為了廢人,今後在丹道一途上,恐怕不會有多少造詣了。
“燕十七,你斷我易家希望,我要你小命。”
另一邊,夏浩涆還心有餘悸,暗中勾結派內殺手,追殺燕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