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易子丹去到一片竹林後,圍繞著竹林中的幾個景觀石揣摩。隻見其手裏拿著一個小錘子,隻是這錘子的模樣甚是古怪,連著把手,上麵共有九個圓孔,每一個孔都不同大小,小的堪比筷子頭,大的卻超過大拇指。
“這是天音錘,煉丹師均會以其敲擊葬藥石,通過發出的聲音來判別葬藥石的真假和等級。”人群中一個老者對身邊的年輕人解釋。
此時圍觀的眾人分為兩批,分別跟在易子丹和鮮於辰身後,都想看看二者的手段,方興跟在易子丹的隊伍中,被另外一支隊伍大叫叛徒。不過所謂的叛徒不止方興一個,因為易子丹身後的隊伍,遠比鮮於辰身後的隊伍龐大得多,魚良子也在其例。
易子丹拿著天音錘仔細的敲打竹林裏的石頭,每敲打一次,都要把耳朵貼在錘子的孔上,每敲打一次,其餘人都要警告跟隨而來的人閉嘴。
方興由於隔得遠,並不能判別那些聲音有什麼特別,但能看到,易子丹敲到有香味飄出的石頭臉上就會露出喜悅,而敲到沒有香氣的石頭就會有些失望。當然,隻有方興能聞到那淡到幾乎不存在的香氣。
不多久,易子丹便選好了三個石頭。方興鼻子一動便立刻判別出這三個石頭中兩個石頭裏藏著三品頤藥,一個石頭裏藏著四品頤藥。
三個童子抱著石頭趾高氣揚的跟在易子丹身後,其中一個女童見到方興時不由揶揄道:“你個毛頭小子不長眼,敢和公子做對,等一下有你哭的時候。”
“哼。”方興哼了一聲不以理會。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回去,鮮於辰還沒有蹤影,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其垂頭喪氣的回來,隨意把三個石頭丟在地上,方興的神色頓時變成苦膽色,因為這三個石頭沒有一個飄出香味,這說明這三個石頭都是廢石。
鮮於辰竟然一點都不懂選石。切開之後,果然如此。靖國這邊大敗,可以說敗得體無完膚。
“嘖嘖嘖,坐擁地靈山脈,葬藥石礦脈之王,卻辨別不出葬藥石真偽、高低。地靈山脈坐落在靖國簡直是明珠蒙塵啊,鮮於兄,我看你們靖國還不如把地靈山脈送給我潛龍國,免得糟蹋了這一方靈脈神山。”趙熙文狐聲鬼氣的說道,其覬覦靖國國土之心昭然若揭。
聞言,不僅鮮於辰兄妹怒不可遏,其餘人也大怒,魚良子更是指著趙熙文的鼻子罵道:“尼瑪,不男不女的怪物也敢來我靖國撒野,再廢話一句,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趙熙文陰沉著臉,怒道:“賭藥不懼你靖國,難道打架還怕你們嗎?”
魚良子也不回話,魚躍而起,一拳便轟擊了出去,對方一個灰袍男子一聲冷哼,跳出來與魚良子對轟了一拳,頓時拳聲響如雷,勁風四掠,很多修為不高的人直接被氣浪掀飛。
趙熙文冷幽幽的道:“我們遠來是客,難道這就是靖國的待客之道嗎?想憑著人多欺負我們人少嗎?”
鮮於辰臉色鐵青,道:“魚兄,輸了就輸了,難道我們還輸不起嗎?”
魚良子哼了一聲退了回來,趙熙文掃視四周,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道:“靖國的朋友,不是我不給你們機會,若是有誰不服,盡可來與易兄一教高下,當然,沒有八十萬兩的賭注別出來丟人現眼。”
靖國這邊騷動不小,趙熙文的話簡直是在抽整個靖國的臉,但是,八十萬兩金子的賭注可不是小數目,而且,誰能贏易子丹?
方興冷哼一聲,敢來靖國的土地上耀武揚威,簡直活膩了,道:“不就是運氣好贏了一盤而已,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贏了我燕十七再回去炫耀。”
“燕十七,哈哈”趙熙文大笑,毫不掩飾的諷刺道,“燕十七是誰,沒聽過。不過沒關係,你拿得出八十萬兩金子嗎?拿得出再說,拿不出給我滾蛋。”
方興義憤填膺的道:“區區八十萬兩金子,我是沒有。但這麼多同胞在此,難道還拿不出來嗎?”結果讓方興吐血,除了少部分人外,大多選擇退避三舍,與他拉開了距離。
魚良子被方興一席話感動,扭身對著眾人不爽的道:“你們這些孬種,別人都在頭上拉屎了,你們怎地還一點反應沒有?”
“哼,自己沒錢為什麼要拉上我們?這關我們什麼事?他愛出頭,就讓他出唄,贏了是他的,輸了活該。”一人手抱在胸前,冷漠的道。
方興感歎,最涼不過人心啊。他出頭為了什麼?還不是不想讓潛龍國的人如此藐視、誣蔑靖國。他不是好出頭,他是靖國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