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孔求應皺著眉頭,以一種詢問的口氣問道。
“是我。”方興抬著頭,不卑不亢的道。
方興沒有看到,自從他出現的那一瞬,在角落裏的那個女子,便一直張大了嘴巴。顯然,驚訝之極。
他看到了嘴角溢血的方中天,看到了被踩在腳下的方豹,他很想拔出長槍,大戰一場。但此時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吳笑笑父子走了進來,吳應朝一個箭步過去扶著方中天,連忙向方中天體內注入元氣。
還不等孔求應說話,方興掃過孔家的每一個人,霸氣的道:“是他媽誰偷了小爺的寶貝,今日一個都不許走。”
孔求應心中震動不已,就算已看出這個人就是方興,心間也一百個不相信,忖道:“這真是那個廢物?”
“方興,你好大的膽。你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嗎?”一隻腳踩著方豹的孔湘怒喝道。
“孔湘,你好大的膽,竟然敢來我方正峰偷東西。吳師叔,你可要為我做主。”方興道。
孔湘一愣,隨即大怒,罵道:“誰偷你的東西了?”
方興喝道:“在場除了你們孔家的人再無他人,不是你偷的,就是孔家其他人偷的。”
孔求應冷冷的盯著方興,眼中殺光隱現,若不是吳應朝在此,他一定第一時間殺了這黃口小兒。
這時吳應朝開口道:“方興,方家丟了東西,應該向大長老稟告才是。”
方興看向孔求已,道:“大長老,我方家丟了東西,就是你們孔家人偷的,我要你給我個公道。”
孔求應瞟了一眼吳應朝,之後看向方興,冷幽幽的道:“你們方家丟了什麼東西?有什麼證據證明就是我孔家弟子偷的?”
方興指點孔家的人,怒道:“就隻有你們孔家人來我們方正峰,不是你們孔家之人偷的,是誰偷的?”
孔求應冷哼一聲,道:“黃口小兒,難道這就是證據嗎?”
方興冷冷道:“孔離、孔林之死,就因為距離我們方正峰最近,你們就能拿來做證據說是我方家之人殺的。你們孔家的人此時還在方正峰,難道我方家丟了東西,就不足以證明是你們孔家偷的嗎?”
方興的聲音,猶如晴天驚雷,震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方興接著道:“我們的東西,不是孔湘偷的,就是大長老你偷的。你們現在在方正峰,這就是證據!身為大長老,行為不檢,已不配做大長老。”
“轟——”
一股驚天的氣勢奔騰而出,孔求應身上,竟然騰起了驚人的火焰,燒得虛空都為之顫抖。隔得近的幾個孔家弟子直接被震飛,口吐鮮血。
方興隔著孔求應最起碼有十步之遠,然而無以倫比的氣勢,如同無形中一座大山壓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而且更為離譜的是,在孔求應騰騰的氣機之下,方興的元氣竟然如墜泥潭,根本無法運轉。
這才隻是放出氣機而已,若是動手,恐怕一個指頭就能讓方興灰飛煙滅。
“啪——”
孔求應身後的椅子,直接爆炸,化為齏粉。方興瞳孔緊縮,化龍六變的高手,竟然恐怖如斯。突然,一股清涼的氣息傳來,方興身上的壓力瞬間消失無蹤。吳應朝閃身站在方興麵前,對著孔求應禮貌的敬了一禮,道:“大長老息怒。”
孔求應冷哼一聲,瞟了一眼方興,收回了恐怖的氣勢。方興卻是不懼,大聲道:“哎呀呀,想殺人滅口,大家看到了嗎?他竟然想殺人滅口,一定是他偷了我的東西。”
這時,又有幾人趕到,竟是開泰峰、太乙峰的首座,剛好聽到方興的話,差點一個趔趄摔倒,麵麵相窺。
若是換做平時,方興自然不敢如此侮辱孔求應。但孔求應的做法實在太目中無人、太卑鄙無恥了。沒有證據就敢上方正峰打傷方中天。那方興為何就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誣陷他?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孔求應臉色黑得差點滴出水來,太玄宗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雖然他恨不得殺了方興,但卻又不能親自動手。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褐色衣服,一派婦人打扮,卻是少女麵容的女子指著方婷道:“大長老,剛才你問誰是凶手時,方婷站了出來,十有八九她就是殺兩個弟弟的凶手。”
孔求應的目光唰的定在了方婷身上,方婷的臉頓時麵無血色,身軀瑟瑟發抖。
方興看著女子,頓時咬牙切齒。這個女子,竟是林可兒!她竟然還有臉麵來方正峰?
“你個賤人,你說什麼?你別血口噴人!”方興怒喝,頓時殺氣騰騰。
林可兒驚訝的看著方興,不可思議的道:“你罵誰?誰是賤人?”
方興怒道:“賤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