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住了五天,覺得該去找找齊局長了,我就又回縣裏。
先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建學校的事。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說:“我在想辦法,不過這幾天我有些事要辦,你別急。”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給何麗打電話,每人接,又給任妍打,一個女人接的,問我是誰,我說是任妍的朋友,找她有點事。
那個女人哭了,說:“任妍有事,暫時先別找她了!”
我覺得她們都變的很奇怪,可想找個人問一下都沒有,隻能狐疑的猜測著。想了半天,縣裏就認識小黃和齊局長,可她們又不認識何麗和任妍,隻好繼續打任妍的電話。
還是剛才那個女人接的,我問:“任妍怎麼了?”
“她受傷了,不說了……”
沒等女人掛電話,我連忙說:“我跟她關係很好的,你先被掛電話!”
“她讓一個叫何麗的小賤人潑了硫酸,在人民醫院,不過她現在不會見任何人的。”女人還是把電話掛了。
其實,她就是不掛電話我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的腦子亂哄哄的,不停得閃過和何麗任妍在一起的鏡頭,也依稀的閃動著何麗用硫酸潑任妍的情景。
突然,我愣住了,想起了一件事情。
最後一次和何麗在一起的時候,她好像問過我任妍有沒有找我,到說沒有。要是她沒找我,我應該問任妍是誰才對。
難道那個魔咒又出現了?我痛苦的蹲在電話亭裏,心不停得抽動著。
良久,我站起來,覺得很不舒服。
沒有再去找齊局長,我又回村裏。
曲桂芳看出我心情不好,跟丫丫說,帶我回家,怎麼也不讓我在工地上呆著。
渾渾噩噩的過了大半個月,陳亮說路已經修到大路邊了,讓我過去看看。
路修好了,所有人都很高興,我之前談的幾個項目也成功接洽,一切步入了正規,就差齊局長那邊建學校的事情了。
鄉親們致富是大事,而教育卻是百年大計,更不能馬虎。
我跟曲桂芳等人說了一聲,去縣裏找齊局長。
到教育局,我先去辦公室找小黃。
小黃客氣的讓我坐下,小聲說:“局長不在!不過……不過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找她了?”
“為什麼?”我皺了下眉頭,心想莫不是她有別人了。不過,我很快暗啐了自己一口,我來找她是正事,又不是為了苟且。
小黃有些神經兮兮的,說:“原本不該跟你說的,覺得你大老遠的跑來怪不容易的,就跟你說說。局長這段時間家裏出了點事,心情很不好,所以……”
正說著,齊局長從門口經過,看了我一眼,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說:“程村長來了,正好要找你,來,到我辦公室!”說著話,自己先過去開門。
我看了小黃一樣,她撇撇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到齊局長的辦公室,她很客氣的讓我坐下,一副局長的架子,跟那天晚上完全不同。她的神情冷冷的,說:“小程,你們村的事我給你爭取了,上麵也很重視,給撥了兩萬塊錢的希望工程款。這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至於學校的建設,還需要村裏自己解決。”
這樣的結果比我預期的要差的遠,可也不是一無所獲,馬馬虎虎可以接受。
“那老師……”
“這個我也在考慮。小程,我能做的都做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教育是大事,你一定要言而有信,不辜負上級領導的期望。”
我覺得她是在傳遞著別的意思,不過還是點點頭,說:“我一定會好好幹,讓局長放心的!”
“這段時間我家裏有點事,恐怕是去不了你們那裏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你去開個村裏的賬戶,下午讓財務把錢轉給你們。晚上還是在和平門,請你吃飯,算是慶祝吧!你先忙去吧!”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要求什麼,起來往外走。
“對了,”她在後麵說了聲,“要是我臨時有事的話,你就去那裏找我!”
我扭頭望著她,看她點點頭,答應一聲,去跟小黃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我很明白她的意思,也想謝謝她,會賓館睡覺,養精蓄銳,準備晚上一戰。
這一戰在所難免,可要是她真的讓我留下來,我又該怎麼辦呢?我還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我自然不希望真的到這裏來,天天對著一個平時趾高氣揚的老娘們兒,雖然她身上有誘人的地方,可我不敢保證在睡過之後還會這麼認為。
最後想想,她並沒有達到我的要求,我也要視情況而定。
不過,很快我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一直說自己一個人,怎麼突然又弄出個家裏出事了呢?
難道她對我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