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臨危救命(2 / 2)

“用不著,我馬上就該走了,我的痛苦也該走到頭了。”女人的臉上突然間露出一絲微笑,一絲解脫的微笑,“今天,我看到他了,我想衝過去殺了他,可是卻被車撞了,為什麼像他那樣的惡人不遭報應?為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

“你告訴我我是誰,我幫你報仇!”我看著這個女人,從她的話裏聽出她提到的男人肯定是給她造成了無盡的痛苦,也許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這個女人救過自己,自己有責任替她報仇。

女人沒來得及說就咽氣了,留給我一堆的疑問。

我在小屋裏坐了一夜,第二天順著女人爬過的痕跡向前走。

臨走的時候,我把女人的屍體平穩的放在破毛毯上,又給她蓋上被子,讓人看上去她死的很安詳。

走出三四裏地,雪上的痕跡不見了,以此可以斷定女人是在這裏堅持不住跌倒的。換句話說,她昨天晚上爬了整整三四裏地。

到底是什麼支持著她爬行這麼遠,不得而知。

我又順著女人的腳印往前走,這是唯一可以找到那個男人的線索。

腳印在一條寬闊的馬路上消失了,馬路旁邊有個發著淡臭氣味的垃圾箱。

垃圾箱上麵的大部分被雪覆蓋著,不過有些地方還是堆了些新鮮垃圾,有幾塊被菜湯浸泡過的饅頭混雜其中,這讓我想起女人給我吃的那些饅頭可能就是緣自於此,頓時像吃了個蒼蠅一樣,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馬路是東西方向的,路南有個小村子。

村子不是很大,大概有七八十戶人家。

也許是因為這個村子離大城市較近,所以看起來相當的富裕。

路北是一條長長的排水溝,再往北,也就是正對著村口的地方是一個麵積很大的水塘。

水塘上結了厚厚的冰,冰麵上有幾個窟窿,不知道是取水用的還是叉魚留下的。

水塘北麵有一棟孤零零的房子,房子裏傳出一陣陣說笑聲,從中可以聽出是有人在裏麵打麻將。

農民在冬天一般都很清閑,尤其是春節前後,沒事就會聚到一起打發時間,那麼棋牌就成了大家打發時間的重要工具。

這樣的地方是不方便帶著槍的,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再說我已經決定找份工作,就近找了個地方把槍埋了起來,做好記號。

這個時候,一個孩子蹣跚著走出房子,搖搖晃晃的朝著水塘走過來。

他看起來隻有四五歲大,到水塘邊上小心翼翼的下了斜坡站到冰麵上。

他蹲下身子,看著冰上的窟窿,好像在尋找著什麼,突然腳下一滑,跌進冰窟。

“喂,是誰家的孩子?”我在路上大叫一聲,可惜我的感冒還沒有完全好,嗓子嘶啞的發不出聲。

我連忙跨過排水溝,跳到水塘的冰上,拚命的跺著,企圖把冰跺開以便於救出那個孩子。

冰很厚,好在是幾個冰窟的距離不是很遠。

我利用這一點順利的將冰跺開,然後跳下去抓住孩子爬到冰麵上,向著岸邊走去。冰冷的水幾乎將我的身子凍僵,我努力的支持著,抱著孩子衝進屋子裏。

孩子掉進水中時間不長,沒有喝太多的水,隻是被凍昏過去。

屋子裏的人還在歡天喜地的打著麻將,看到我濕淋淋的抱著孩子衝進來,都大吃一驚。

接著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那是孩子的母親看到我懷裏抱著的是自己的孩子。

孩子已經凍的嘴唇發紫,奄奄一息。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孩子搶過來,脫掉他的衣服,放在炕上,驚慌失措的問:“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大病未愈的我精神一鬆,來不及告訴我們發生的事情,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燒的熱乎乎的炕上。

房間的門是關著的,我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衣服不在炕上,聽到外麵有人說話,就輕輕喊了一聲:“有人嗎?我醒了!”

門開了,走進一對男女,不用說是這家的主人。

“大哥,謝謝你救了我家豆豆!”那個女人,也就是剛才從我手裏抱過孩子的那個女人,感激的望著我。

她說的是方言,我半天才反應過來。

“沒事,讓誰看到也會這麼做!”我無力的說。

“那我們也要謝謝你!”男的說。

“不用了,你們能不能把衣服給我?”就這樣一絲不掛的躺在兩個陌生人的麵前,我很不自在。

“你再躺一會,衣服還沒幹,對了,我熬的湯,給你去端一碗。”女人似乎並沒有感覺任何的不妥。

我接過碗,看是一碗米粥,吹涼喝完把碗又遞給女人。

也許是女人的客氣,也許是我的眼神中本來就透露出自己的饑餓程度,女人又給我盛了碗,我又不客氣的喝的底朝天。

“孩子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