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波簡直就是男版的李亭亭,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剛到市裏,就接到他的電話,說:“程哥,聽說你到我們這裏了,我這邊有事,不能接你。你直接到上一次那個地方來吧!”
我有些吃驚,給李義茹打電話。她的電話關機,這讓我覺得自己陷入了梁波的陰謀之中。
不過,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反而坦然了,他媽的玩智力不行,咱就拚武力,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牆,心安不少。繼而想了想,要是他真的要做什麼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把我騙到這裏來。
等等,我腦海裏靈光一閃,有了計較,嘴角微微挑了挑,去上一次聽故事的地方。
一個陌生的女人出來把我接進去。
屋裏坐著很多人,看來梁波這半年沒少做事,還真的在招兵買馬。不僅如此,這裏跟以前也大不一樣,他買下了整個棟小樓,上麵的一層都打通了,通往下一層的也修了內置的樓梯,看著寬敞了很多。
梁波並沒有問我為什麼來,很鄭重的把我介紹給大家,還說我是教中的骨幹力量,以後若是有所貢獻,就做副教主。
操,他果然搞起邪教來了。
我衝著屋裏的人點點頭,仔細的打量著他們。說實在話,這些人一個個都怪怪的,不想正常人。
梁波拉著我坐到他身邊,自己也盤腿坐下,說:“我們繼續……”他將麵前的一本書拿起來,繼續給大家“上課”。
我有些聽不懂他在講什麼,不過大概的意思是隻要入了教,就可以化解心中的怨恨、愧疚、悲傷等不良情緒,要是能達到一定境界的話,還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我如坐針氈,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可看屋裏的其他人,都很認真的在聽著他的講授。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說:“今天就給大家講到這裏,都回去吧!魏麗麗,你留下來!”
一個女人很虔誠的低著頭,默默的站著。看她的樣子,應該不到四十歲,一身的脂粉氣,應該不是個正經女人。
梁波等其他人都離開,朝她招招手,說:“晚上你陪著程哥,好好伺候他,要聽話,知道嗎?”
麗麗連忙點頭,讓人感覺像著了魔一樣。
我想推辭,可怕梁波不高興,硬是沒說出來。我倒是不怕梁波,主要是因為我這次來還有別的事情,不能一開始就跟他鬧翻了。
梁波看我答應,十分高興,說:“走,今天我們回家吃飯,茹姨應該把飯都做好了!”
他說的自然,我聽著卻心慌,想問是不是他讓李義茹給我打的電話,卻又怕萬一不是,反而將事情弄糟,幹脆跟他去看看情況,再說本來我就是要找李義茹的。
路上,我裝著很自然的說:“梁波,我這一次來也是為了以前對你的承諾,不過先把話說在前麵,我最多在這裏住三天,必須回去。”
“我們教的宗旨是一切都是自由的!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事情,否則那就是犯法。犯法的事我是不會幹的,哈哈哈哈!”他笑的有些陰森恐怖。
我去你大爺,你這不就是在幹犯法的事嗎?我心裏罵著,跟他回家。
到了梁波家裏,我見到了李義茹。
她麵龐瘦削,精神萎靡,見梁波回來,渾身一凜,連眼神都變的怯怯的。
我不知道梁波是如何將這個女人變成了這個樣子,但其中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等梁波介紹,我刻意禮貌的對李義茹說:“你好,我叫程功!”
李義茹麵無表情,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說:“飯做好了!”
梁波竟然過去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去收拾出來,我們吃飯!對了,我爸怎麼樣了?”
“還那樣!”李義茹如同一潭死水,任何事情都無法在她臉上掀起一絲的波瀾。
我徹底的懵懂了,別說此時的李義茹不再是梁波嘴中那個幹練的警察,就連給我打電話時的狀態也沒有。我開始懷疑給我打電話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還有,按理說她應該是梁波的繼母,可就剛才梁波的動作來看,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單純。
打電話的若不是李義茹,那又會是誰?目的何在?
我此時不止是膽戰心驚,簡直就是毛骨悚然。
這種恐懼主要來源於對事情的未知,對複雜程度的不可預知……
事情越來越複雜。
我在千方百計的設計黃堂一家,卻又陷入到別人的圈套之中,難道真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哎,若真有天意之說,怎麼也得讓我給丁菊花和圓圓報完仇才行啊!
否則,我決不會甘心;否則,我要逆天行事!
然而,事情越往後越複雜,其複雜程度超出了任何人想象,也徹底將我逼上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