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再不懂行的人一眼也能看出這手鏈價值不菲。
“幹嘛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女人往自己手腕上比劃著,一邊說。
“這算得了什麼,你還沒說答不答應我呢?”我看著她。
女人歎了口氣,說:“你看,我胖成這樣,出去不是給你丟人嗎?”
“誰說你胖了?”我故作欣賞的姿態,說:“我覺得阿姨這是豐滿,這叫風韻。”
“還是你會說話,不想其他人,都說我胖!”女人忿忿的說。
“要是以後誰再敢說你胖,我撕爛他的嘴!”
女人開心的笑著,說:“你就別逗阿姨開心了,我自己心裏清楚。不過你要是不怕我給你丟人,我也想多出去走走,這兩年把我都憋壞了。”這麼說,已經表示她同意。
“太好了!”我高興的搓搓手,說:“那我明天過來接你。”
“明天啊?我都不會跳的,要不你明天過來先教教我,教會了我們再去。”
“家裏沒有氛圍的,你放心,到時候一定讓你高興。”我對自己的舞技很有信心。
既然女人同意了,我站起身告辭,女人沒有挽留,卻讓我明天早點來。
王雲站起來,說:“我得回去,你把我送回音像店吧!”
“要是知道你如此破費我就不帶你來了!再說了,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我媽陪你跳舞!”王雲真的想個大姐姐一樣絮叨著。
“那有什麼,比起我一條命來那點東西都拿不出手。我主要是陪阿姨玩,你看看現在廣場上很多老年人都在跳舞,為了身體健康嘛!”我本來也想給王雲買東西的,可是楞不知道該買什麼,也怕一個不好宋月波那裏有想法,所以就算了。
回到音像店的時候,店裏的燈開著,應該是宋月波回來了。
王雲的身體抖了一下,遲疑著沒有馬上下車。
我也看出不妥,輕輕的問:“怎麼了?”
“噢,沒什麼?”她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但還是推開車門下車,轉身對我說:“弟弟,這麼晚就不請你進去坐了。你先回去吧。”她理了理頭發,掩飾著臉上的表情,把車門輕輕的帶上。
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事,轉過彎後停下車,朝音像店走過來。
路燈昏黃,王雲並不在音像店的門口。我環視四周,搜索著,很快便發現一個瘦削的身影蹲在一個角落裏,兩肩不停的抖動,在無聲的哭泣著。
我輕輕的走到她麵前,把她拉起來,問:“這是怎麼回事?”
不待王雲回答,音像店的鐵門被拉開,一個打扮時髦,穿著暴露的女孩從裏麵走出來,回頭親了跟在後麵的宋月波一口,笑著說:“記得下次還找我啊。”
宋月波淫笑著說:“放心,還沒吃夠你呢。”說著話,他四下看了看,罵道:“那個婊子養的還不回來。”
王雲把身子往角落裏挪了挪,不想讓他看見。
這樣一來,我們挨的更近,呼吸可聞。
我沒想到宋月波是這麼個東西,氣憤的要衝出去。
王雲連忙拉著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輕輕搖搖頭,示意我不要去。
宋月波送走那個女人,重新把鐵門關上。
“雲姐,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我還沒有說完,看到王雲的眼淚又流出來。
拉著她的手,轉過彎上車,我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在路上遊逛。
王雲一個勁的哭,不說話,這是她的家事,要是她不說,我也不便去問,。
車出了城,越走越遠,最後在種子崖下停下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裏,隻是無意識的就來了。
這裏沒有工廠噴出來的汙染氣體,空氣很清新,我關掉車上的空調,打開車窗,讓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在一輪明月的輝映下調皮的在天空中玩耍著。
王雲已經止住哭聲,看著天空,心情稍微輕鬆了些。
大自然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她可以讓人忘掉快樂,也可以讓人忘掉憂傷,一切都歸於平靜,像無風的鏡湖,寧靜而安祥。
“雲姐,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最終我還是問了一句。我可以不管宋月波,但是她不能不管王雲,畢竟她救過自己。
“不要問,現在我不想提那個畜生!”王雲從車上下來,昂望這高聳的種子崖,問:“這是什麼地方?”
“種子崖!”我下車回答道。
“這就是種子崖啊?好美!”最後的兩個字說的很牽強,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也許她是想讓我相信她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