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五立刻張羅的讓村民離開。
梁超拉這玉蓮到一邊,小聲跟她說了幾句,帶這女孩離開。
玉蓮看著他的背影,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路上,李義茹打過電話來,說屍檢報告出來的,初步認定那些殘骸是黃玲的。
梁超暗暗的吸了口涼氣,心情變的很沉重。
這些應該說都是妻子孔玉潔造得孽,即使她現在下落不明,即使她現在已經死了,都難以贖罪。
女孩看他心情不好,安慰他說:“梁副,你別擔心,過幾天我們就可以救她回去。”
梁超點點頭,嗯了一聲。
梁超怕韓老五這些日子會提高警惕,營救工作並沒有馬上進行,大家一直在等待機會。
梁波因為孔玉潔的事情受了很大的打擊,特別需要一個人照顧,而這個時候李義茹給了他很大的關懷,讓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女人。
事情會這麼簡單嗎?
當然不會,這些都是表麵現象,是梁波裝出來的。不管孔玉潔犯下多大的罪孽,可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他都不會放過這個蓄意破壞自己家庭的女人的,要讓她受到懲罰。
梁波經常在暗處偷偷的看著忙裏忙外的李義茹,眼神中充滿了惡毒。
很快,他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大概過了十幾天,梁超又親自帶隊去營救玉蓮。
因為事先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營救工作非常順利。他們帶著玉蓮上了一道嶺,翻過去就可以上車離開。
大家都暗暗送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那裏飛來一塊石頭,重重的砸在梁超的後腦勺上。他當時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其他人也顧不上考慮石頭的來源,抬著梁超衝下山嶺。
韓二山借著月光,看著遠處山嶺上影影綽綽的人影,憤怒的又扔了幾塊石頭,雖然明知道根本就沒有用處。
梁超和孔玉蓮同時被送進醫院。
孔玉蓮腦中有淤血壓到了神經,就現在的情況看,比原來消散了很多,用不著開顱,隻要服用些藥物,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梁超的情況卻令人堪憂,醫生找到梁超,沉重的說:“梁局長傷的太重,恐怕以後都醒不過來了。”醫生說的婉轉,實際上就是告訴他,梁超成植物人了。
梁波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隻是掠過淡淡的傷心,問:“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醫生喟然:“也不是沒有奇跡,要是可以的話,找些能刺激他的東西,最好是聲音,看看奇跡會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梁局長是個好人,希望他可以醒過來。”
梁波低頭沉思,根本沒聽到他後麵的話。
之後的幾天,他白天陪著父親,晚上要麼跑到祁曼麗家,瘋狂的折磨她們,要麼帶著她們其中的一個去那種黑暗的酒吧胡鬧。
在這裏,他遇到了陳麗珍和賀冬生,竟一見如故,相互傾訴,竟很快成了朋友。
李義茹雖然一如既往的陪著梁超,可梁波能感覺得出她的厭煩。留在這裏隻是給別人看的,她的心早已經不在了。這更激怒了他。
找了個機會,他偷偷的配了一把李義茹宿舍的鑰匙。
進了她的宿舍,他很輕易的找到了孔玉潔的日記。因為女人有的時候太單純,甚至可以說是弱智。李義茹潛意識的受了孔玉潔的影響,或者內心深處也覺得這算是個安全的地方,同樣是把日記本藏在一隻靴子裏。
過了幾天,孔玉潔終於以局裏工作太忙為由,告訴梁波以後就不天天過來了。
梁波顯得很平靜,也很體諒她的樣子,隻是說:“茹姨,你能不能安排我單獨見見陳小淵?”
李義茹以為他是為了孔玉潔的事情想去鬧事,沒有答應他,而是準備給他講通大道理。
梁波攔住她,說:“我不是去鬧事,隻是跟他說幾句話!我就求你這一件事,都我回來,就安心的照顧我爸,也省得你總往這邊跑。要是我不去見見他,心裏總憋著事,就是在這裏陪我爸也會分心,最後還是要麻煩你。”
李義茹想了想,說:“我試試看!”
第二天,梁波便見到了陳小淵。
陳小淵一臉的痞相,輕蔑的說:“既然你來找我,應該是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來幹什麼?不是來認我這個便宜老爸吧?”
梁波的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平靜下來,輕輕的說:“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跟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的嗎?是從你的攝相機裏看到的,你的攝相機啊!可惜了,他們不讓帶,否則可以讓你重溫一下過去的幸福時光。還可以讓你看一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輕蔑的望著陳小淵。
這一次輪到陳小淵吃驚,猜測著他怎麼知道攝相機的事,又怎麼知道攝相機裏的內容,難道……他不敢想,可心裏隱約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