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是我他媽的倒黴,有批貨被查了,現在周轉不開,想到你這先借點錢用。”劉大炮是縣裏黃色文化的倡導者,這個我早就知道。
“我當是什麼事情,你說吧,要多少?”
“十萬!”他看著我,生怕從我嘴裏吐出個不字。
“行!我們現在就去銀行!”
沒想到我會這麼痛快,劉大炮臉上露出笑容,說:“我就知道你小子夠哥們兒。”
到銀行取了錢,交給劉大炮,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他說:“劉哥,你回城裏幫我打聽個人!”
“什麼人?”
“一個叫黃堂的,開診所,你回去摸摸他的情況!”
“怎麼了?他是不是惹著你了?你告訴哥哥,我去廢了我!”
“不用,你就幫我打聽打聽就行了!”我要親自報複黃堂,不想假別人之手,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劉大炮答應一聲,匆匆的回去。
我回家住了一天,難免和崔老師一夜瘋狂。
天又悶又熱,我又提起讓崔老師搬到城裏去住,可是說什麼她也不去。
我之前讓陶芳在城裏幫我買了套房子,裝修的很不錯,家具也買齊了,本來是想給崔老師個驚喜的,所以之前都是瞞著她的。等跟崔老師說了,她說什麼也不過去住,說城裏太吵,不利於娘休養,而且她和娘在這裏住慣了,不想挪地方,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一直空著不用。
過了兩天,沒見紅姐過來找麻煩,也沒從劉大炮那裏傳過來什麼風吹草動,我放心不少,猜測著紅姐可能是真的怕了,不敢再來惹我。
再一想,其實他們這些人,看著平時嗚嗚喳喳的,實際上隻是一群烏合之眾,遇到硬茬立時就慫,更何況我手裏還有她在床上慘號的記錄。
趁著劉大炮還在幫我打聽黃堂的事情,我決定去找一下孔玉潔的兒子,完成她最後交代我的事情。
我跟陶芳把事情簡單說了,她歎了口氣,說:“哎,一年不回來,回來了也不好好在家呆著,看來我們誰也圈不住你。”
我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她的心,摟著她,說:“你希望自己的男人變成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
陶芳幽幽的說:“我隻希望自己的男人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好,這件事一了,我就回來陪著你,寸步不離,學也不上了,行了吧?”
“你是準備讓玉香姐殺了我是吧?哎,其實我們都清楚,你是個圈不住的男人,既然這樣,我們隻能支持你。”
我輕輕的吻著她,良久才放開。
幾經輾轉,終於找到了孔玉潔的兒子梁波。雖然,跟他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很多事情,都讓我大開眼界。
見到他的時候,他在喝酒。
當時屋裏一共四個人,兩男兩女。兩個男的年齡相當,要不是他主動起來自我介紹,還真有點分不清楚。
兩個女人一個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另一個看著老一點,大概四十五六歲,想來應該是個長輩。
我過去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衝著其他人點頭示意,然後把信交給梁波。
說實在話,他讓我這樣跟他見麵,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梁波接過紙條,看也不看,拿打火機直接燒了,語氣中透著絲絲的冷漠,說:“不管怎麼樣,你能為了這點事跑過來,也得感謝你。要是有時間,就坐下,我們喝一杯!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別太客氣。”
我暗生警覺,莫不是他把我當成跟陳小淵他們一夥的?
梁波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站起來給將椅子稍微往外挪了一下,方便我坐下,說:“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他們一夥的幾個人我都知道。是不是啊,祁曼麗?”
那個年輕的女人突然間“呃”的叫了一聲,抬了下身子,這才連忙答應一聲,說:“是的,是的!”她神情古怪,麵紅耳赤,像是生病了一般。
坐在他們對麵的一對男女手牽在一起,吃吃的笑著。
我很詫異,真的很詫異,這也是我決定留下來的原因,況且我還想著能從他身上得到孔玉潔所說的關於我的那個秘密。
等我坐下,梁波給我到了杯酒,說:“程功是吧?看你年紀可能大我一點,就喊你一聲程哥,來,我敬你一杯。”說完,一飲而盡。
杯子是新的,酒是一個瓶子裏倒的,應該沒有問題,我也舉杯喝了。
梁波好像絲毫都不避諱有關他媽媽的一些敏感問題,似乎也沒親情可言,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不會又去拐賣少女了吧?”
我驚詫的望著他,有些不敢相信。
而就在這是,祁曼麗突然怪叫一聲,手邊的酒杯都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