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從此刻開始,就已經在醞釀一件齷齪的事情。
看我沒有答話,他可能覺得我對他的話題不太感冒,想再說點,衝淡剛才的尷尬,問:“哥,你那方麵沒問題吧?”
我一愣,問:“哪方麵?”
“就是能不能和女人辦事。”
“沒試過呢!”我覺得這個家夥越發的沒個正行,想起他為了巴結梅若楠不惜出賣我這個親密戰友,心裏又把他未來的老婆給辦了好幾次,順便問候了一下他媽媽,“難道你……你別告訴我你已經不是處了!”我裝著不敢相信的望著他。
他“嘿嘿”的笑著,說:“我的哥啊,這樣吧,這個星期六我們一起請假出去。我要給你正名!”
“正什麼名?”
“你啊!我說了你別介意,知道你是農村來的,對於有些事情還不是很清楚。你知道別人為什麼叫你廁柳嗎?”
“你不是說是廁所柳下惠嗎?柳下惠我知道啊,就是坐懷不亂的那個。”
“什麼啊?那都是過去的解釋,現在可不是什麼好詞?”馮宇看這個話題我還是感興趣的說,臉上帶著一點神秘,說:“你別不高興啊!主要是你做的事讓大家懷疑,現在大家說柳下惠,意識是不行,辦不了女人。”
“我去他大爺,誰說的,讓他媽來,我現場給他演示。怎麼現在大家的思想這麼髒啊?我一農村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不敢胡來,怎麼就成了不行了呢?”我氣憤的說。
“別生氣,大家其實也是鬧著玩的。哥,你跟我說說梅若楠的事,最好把細節也跟我說一下,我一定好好謝你。說好周末一起出去,我保證讓你舒服!”
很多女人對我說過這句話,其中的含義我幾乎已經形成慣性思維了,恰在此時,他舔了一下嘴唇,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雖然我明白他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話說的太惡心。
“那不需要了,我在老家有青梅竹馬的朋友,我不想對不起她。”
馮宇立時像看珍稀動物一樣看著我,憋了半天,終於還是笑出來,說:“好了,要是說以前我還不相信你跟梅若楠怎麼樣的話,現在我絕對信了。我哥是個別人就是送上門,不,別人把你按倒,你也會逃走的主。不管怎麼樣,你還是跟我說說梅若楠吧!”
這個家夥肯定是在打梅若楠的主意,好在她已經走了,我就簡單的跟他說了說,自然隱瞞了其中主要的部分。
不過,看樣子這些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喃喃著:“我就知道她是個騷貨,應該沒問題的,絕對沒問題!”
雖然不知道他所謂的沒問題是怎麼回事,可我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便說:“好了,我們走吧!”
到了周末,馮宇也沒提及出去的事情,讓我對他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終於,訓練結束了,我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
七十五天,整整七十五天。
苦也好,累也罷,我始終忍著,因為我知道這是部隊,一個有著鐵的紀律的部隊。
當然,期間的經曆讓我有些哭笑不得,可畢竟那隻是一個小插曲。
期間,也有的人熬不住了,打電話寫信讓自己的父母領了回去。
他們走的時候,麻木的撂下一句話:“明年重新考一個地方大學!”
聽了他們的話,我嗤之以鼻,“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連這麼一點磨練都承受不起,又會有什麼出息;看著他們的背影,知道他們這一生都要背負“逃兵”這個可恥的稱呼。
當然,人各有誌,不做太多評價。
再回學校的時候,我們編了一首歌謠:
苦不苦,想想由皮七十五,
累不累,想想由皮不敢睡,
好不好,想想由皮不洗腳……
由皮,是我們訓練場所在的鄉鎮的名字。
對我們來說,那真是:由皮由皮,由不得你不脫皮啊!
回到學校,我給崔老師和陶芳每人寫了一封信,大致的意思說自己在這裏非常的好,身體更加結實,讓她們好好在家等我。最後還文縐縐的說了一句:“這些日子,我覺得自己得到了一次重生!”
可是,我在日記中寫道:“接近三個月的訓練,我收獲了很多,改變了很多。可是我知道,再殘酷的磨煉也難以抹掉我心中隱藏的罪惡,我也知道,這些罪惡終有一天會爆發,到時候會怎樣???我永遠忘不了小時候的那一幕幕,更忘不了那個愛著我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