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就是不給!”程寡婦尖叫著,“你要是敢給那個小兔崽子錢,老娘跟你沒完。老娘天天給你洗衣做飯,被別人指著脊梁骨罵,還要伺候你這個老色鬼,我落下什麼好了?”
一陣沉默。
“要是那個小兔崽子敢來要錢,老娘跟他拚了!”程寡婦在耍狠。
我忍不住了,掙脫程靈芝的手,走進家門。
程寡婦見到我,氣焰頓時一挫,不敢言語。
我看都沒看她,對程常福說:“錢準備好了嗎?”
程常福在猶豫,可能覺得不給我吧,還真對不起我們娘倆,況且這個小貨店本來就是娘開的;但要是給我,恐怕程寡婦真的會鬧的他不安生,他看著程寡婦,眼神中充滿了乞求。
可惜,程寡婦好像什麼也沒有看見,隻是在護著程玲。
程玲卻瞪著驚懼的眼神看著我。
我出奇的平靜,轉身出門。
程寡婦勝利的笑了,可是程常福的身子不由得一顫,他太清楚我了,若是這個孩子不發脾氣,就一定會做出讓人難以預料的事情。
夜,慢慢降臨,用黑暗吞噬著肮髒和齷齪。
突然間,程寡婦一聲驚懼的叫聲劃破寂靜空廖的夜空。
程常福從睡夢中驚醒,來不及穿衣服便跑出去,隻見小貨店已經成了一片火海。
程寡婦是夜裏起來方便的時候發現的,她惡毒的說:“一定是那個兔崽子幹的,我明天就去報案,讓公安槍斃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程寡婦真的去鎮上報了案。
派出所派了兩名同誌跟她去調查這件事情。
在路上,正好遇到我,便把我帶回家。因為我的年齡還小,而且隻是懷疑,所以沒有把我帶到派出所審訊。
簡單的看了看已經化成灰燼的小貨店,一個警察問我:“你昨天晚上在什麼地方?”
“我在姑姑家!”我並不是很害怕,胸有成竹的說。
“哪個姑姑?”
“就是對門那個!”我指著程靈芝的房子。
警察又把程靈芝找來了解情況,她神情自若的肯定了我的說法。
“他怎麼會到你那裏睡覺?”
“他時常都會和我一起睡的。”看不出程靈芝有一絲的羞澀,仿佛這是件很自然的事情。
“那你真的確定他一晚上都沒有出來?”
“是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每次我都是抱著他睡,而且我的睡眠一直不好,稍微有點動靜我就會醒過來。”
“你知不知道做偽證的後果?”
“不知道!”
“做偽證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什麼是刑事責任?”
“就是要被抓起來。”
“噢!”程靈芝回答的很淡然,看不出絲毫的神情變化。
程常福一直蹲在地上,這時候站起身來,說:“警察同誌,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我出門的時候,忘記把煙袋拿出來了,當時好像還沒有熄,可能是那個引起的大火。”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說:“你們再好好想想,有事再通知我們。”
這件事情表麵上告一段落。
小貨店燒了,程常福的生活又陷入困頓,沒辦法,隻好重操舊業,到山上去采石頭。
有一天晚上,鄰居又聽程寡婦和他吵架,而且吵的很凶。第二天一大早,程寡婦便帶著女兒程玲回自己的家。
程常福曾經多次到崔老師家請求我們母子回去,可惜都被我拒絕。我知道娘在這裏生活的很開心,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回去受刺激。
不過,我有時候也會回去看看程常福,當然這裏麵主要是回去要錢的成份。
有一次,程靈芝見我回來,非拉著我到家裏,並讓我住在這裏。
我沒有拒絕,但是發現,程靈芝的娘皺著眉頭,長噓短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晚上,程靈芝悠閑的坐在梳妝台前化著妝。化完妝,她來到我麵前,輕輕的問:“功功,你說姑姑漂亮不?”
“漂亮!”我毫不猶豫的說。
姑姑真的很漂亮,而且身材也很好,是一個任誰見了都會為之所動的女人。隻不過,農村裏的人還是迷信,即使你長得再漂亮,名聲不好的話,也沒人會動心。
我這個時候的確有點衝動,尤其是從郭珍身上體會到了其中的刺激之後,看著姑姑慢慢的褪去身上的外衣,露出雪白的臂膀。她應該也在盡量的克製著自己的情感,但是臉上的那絲憂鬱還是很容易看的出來。
“如果有機會選擇,你會選我做姑姑,還是做姐姐?”程靈芝的臉有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