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崔老師家的時候,她已經把飯做好,殷勤的伺候娘吃飯,這讓我突然間產生了一種衝動。
要睡覺的時候,崔老師突然略帶神經質的問我:“功功,晚上你是陪你娘睡,還是和姨一起睡?”她的語氣透著酸酸的味道,肯定是認為我不會和她一起睡了,雖然明知道另一個女人是我娘。
“跟你一起睡!”我輕輕的說了句,發現她的身子因激動而發顫。
我之所以和她睡在一起,是因為有話想對她說,而且這些話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一生。
等到躺下的時候,我事先打好的草稿好像一下子都沒了,硬是說不出口,翻來覆去的睡也睡不著。
這時候,崔老師將手搭過來,把我摟在懷裏。我的個頭和她已經差不多,身子也寬了,她一隻手根本攬不過來。
這細微的動作雖然在以前很平常,可現在卻讓我鼓起勇氣,橫下心來對崔老師說:“姨,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崔老師看著我,不知道這個大小夥子想幹什麼。
“以後,你不要喊俺娘嫂子,行不行?”
“那我叫她什麼?”崔老師有點莫名其妙,疑惑的問,突然間好像又明白了,說,“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讓我從程常福那裏叫,是不是?那行,我以後叫她大姐,你滿意了吧?”
我搖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崔老師好奇的問。
“我是想讓你叫俺娘姨!”我鼓起勇氣,說出想說的話。
“什麼?”崔老師像是沒聽明白,不解的望著我。
其時,娘也就三十六歲而已,而崔老師已經二十八歲,所以我的話不能不讓她驚訝,她看著他,有點茫然。
但是在我期待的眼神下,她還是不由得點點頭,說:“好好好,姨什麼都聽你的。”說到這裏,她突然又感覺有點不對,問:“這不都亂了嗎?”
“不亂,你以後喊俺娘姨,我就叫你姐姐,怎麼會亂?”我之所以這樣,自然有原因,因為我還記得姑姑曾經說過,要是姐姐的話就可以做一件事情,一件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事情。
可能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崔老師好像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感覺到了自己對我的依賴,真得就這麼同意了。
很多女人天生的依賴男人,尤其是受過傷害的女人,更何況她所受的傷害太深太重。
過了一段時間,課間的時候,看到有個男孩朝我招招手。
我心裏有些詫異,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認識這個人,但是出於好奇,還是走出去。那個男孩好像有所忌憚,輕輕的說:“我大哥想見你,大門口見。”說完撒腿就跑,頭都沒敢回。
我心想肯定是那天打了三角眼,那些人不服氣,又來找茬。
心不在焉的聽著化學老師在講台上講著幾種氣體,有點煩躁。
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沒有認真的聽課,這個人當然就是王如靜。她剛才聽到了那個男孩對我說的話,想必是有點擔心。她不停的回頭看我,而我沒正眼看她,側著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在一張紙上畫著什麼。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我身子一震,放下筆,把紙塞進抽屜裏,雙手插在口袋裏,吹著口哨,一步三搖的走了出去。我這是做給王如靜看的,因為上課的時候看到她總是在看我。
相信等我出門,王如靜肯定會看我畫的那張紙。上麵畫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具屍體才對,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很快,她顧不得多想,瘋了似的跑出去。
到大門口的時候,她並沒有看到想象中那樣一群人圍著我在打,因為我根本就不在這裏,也沒有一群小痞子,有的隻是來往的學生。
下午我回來的時候滿麵春風,臉上還掛著壞壞的笑,回到座位上坐下,斜著眼,看著教室裏的一切,眼神有點痞。
王如靜像往常一樣,到我旁邊坐下,拿著書問我問題。
我看了看,問題很簡單,給她講解了一番。
聽完以後,王如靜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可是她並沒有離開,低著頭問:“你中午去哪裏了?”
“沒事,找地方玩去了!”
“去什麼地方?”王如靜有點不甘心,接著問。
“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我皺了皺眉頭說。我是故意想激怒王如靜的,若是她生氣離開,那麼以後就不會再來煩我。
誰知道,王如靜聽了我的話,低下頭,輕輕的說:“好,知道了!”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把身子向我靠了靠,大有一副心甘情願做那樣一個女人的姿態。她卻不知道這細微的動作引起了一個女孩的妒忌。那個女孩醋意隆隆的瞪著她,目光之中充滿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