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隻是不忍心看著以前的同學被人騙而已。”我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心不在焉的答了她一句。
張嫂顯然對我說的話不已為然,但是並沒有再反駁我。
過了一天,我又到勞務市場,卻驚奇的發現李思宇正抱著思思低著頭坐著第一次見她的地方。
現在的天前雖然不像那個時候那麼冷,但是依然是春暖乍寒。
她還穿著以前的那套衣服,依然用以前的小棉被包著思思,所不同的就是她比以前豐腴了很多,更加有女人味。
她的身前依然放著一塊小牌子,上麵還是寫著“保姆”兩個字。
這樣一來,我就有些搞不懂了,當時要她一片白雲都不行,現在她卻又放棄了整片天空。
她該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正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看到兩個青年走過來,到李思宇身邊,一個人問:“你做保姆是吧?”
李思宇點點頭。
“那行,跟我們走吧!我們哥倆肯定不會虧待你!”一個人說著,伸手去抱她手裏的孩子。
李思宇看他們流裏流氣的樣子,有點害怕,怯怯的說:“我不去!”
“怎麼,看不起我們兄弟是不是?”說著,一個人要去拉李思宇。
周圍的人都看出來這兩個人不是好東西,可是沒人敢管。
那人拉著李思宇就走,李思宇掙紮著向後墜著不走,嚇得流出淚來。
兩個人趾高氣揚,旁若無人的拖著李思宇向前走,其中一個沒留神被我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他們可能沒想到這個年頭還真有管閑事的,放開李思宇,每人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對著我大叫:“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李思宇看救她的人竟然是我,哭著撲到我懷裏,淒慘的叫了聲:“大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的說:“你先到一邊等著,別嚇著思思,等我處理了這兩個雜碎,我們就回家。”
李思宇卻抱著我不放,說:“大哥,我們回去吧,別打架!”
“那怎麼行?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這些雜碎欺負。”我把她推開,對那兩個人說:“你說就你們兩個廢物外加兩塊廢鐵也好意思在這裏丟人現眼,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們可能還他娘的是液體呢!”
一個人一刀捅過來,把李思宇嚇的花容失色,卻見我一側身,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那人頓時痛的蹲下身子,豆大的汗珠掛上額頭。
另一個學聰明了,揮舞著刀子衝過來,護著自己的身子,我一矮身一個掃堂腿,將他撂倒,一腳將他手裏的刀子踢飛,揮拳擊中他的麵門,打的他口鼻噴血,捂著臉不敢起身。
我看也不看我們,拉著李思宇回家。
一進屋,李思宇顧不得放下思思,便從桌子上扯起一張紙,團成團捏在手裏,本來壓在紙上的一遝錢散落在桌子上。
我朝她招招手,說:“什麼東西?拿過來我看看!”
李思宇羞愧的搖搖頭,呆呆的站著。
我過去從她手裏把紙團奪過來,展開一看,上麵寫著:“程功大哥,不知道那天我做錯什麼,你發那麼大的火,你對我們母女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不忘。不過既然你覺得我做錯了事,我們就不會再留下來,再見!等我找好工作就給你打電話,你可以過來收回房子。李思宇拜上。”
“行啊!”我坐到沙發上,說:“既然這樣我們就把話先說清楚,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我現在感覺肯定是那裏出了問題,要說李思宇真的因為自己就喝了杯奶而給自己撂臉子,那又何必放著這樣的房子不住,放著那麼多的錢不拿。
李思宇“嗯”了一聲,靜靜的聽我說。
“那天我記得喝醉了,但是我什麼也不做吧?我雖然醉了,可還算清醒,絕對沒趁醉欺負你,就是回來以後,口幹舌燥的喝了杯奶,不就是一杯奶嗎?幹嘛給我臉色看?”我看她不說話,隻要主動把問題提出來。
“我不是故意給你臉色看,可是你那個時候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的,我心裏就是不舒服!”她低著頭,一臉委屈。
“不就是一杯奶,至於嗎?”我心裏又開始鬱悶,語氣也重了些。
“可是……可是……那是我的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喝的,可是你之後說的太輕鬆了,我……”李思宇怕我再甩門出去,委屈的快哭出來了。
“我知道是你的奶!要是你嫌我髒,可以換個杯子,再……衝……一……杯……”看著李思宇羞怯的樣子,我突然間意識到我嘴裏的“你的奶”和李思宇說的“我的奶”根本不是一回事,頓時一字一頓無意識延續完自己要說的話,驚慌失措的指著李思宇,又指了指自己,最後也不知道到底該指著誰,在我們之間來回晃動著,顫聲問:“你是說那是你……的奶?”
我張大了嘴巴,愣在那裏。
李思宇也是到此時才知道我剛剛才明白她的意思,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輕輕的點了點。
“那你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是你衝的奶粉。我的天,怎麼會這樣?”我使勁搓著自己的臉,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