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平也是想不明白,為何今日竟如此衝動。他還記得,那老漢叫自己報到之後就去尋他,想必去了沒自己好果子吃,若是不去,他那最後一句,怕是警告吧。想他有此能耐,自己若是不去,怕是他也有能耐把自己找出,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多想。
把心一橫,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倒要看看,他是要把自己如何!
見得奕平醒來,段心便是招呼眾人停一下。嗣龍一停,奕平便是跳了下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奕平便是對著大長老一俯首:
“讓大長老費心了,小子這次怕是闖了大禍。”
“你也不必太過擔憂,想來那南方看在老院長的麵子上,也不會過於為難你,不過一番苦頭怕是難免。你既無礙,我們還是快些趕路,你們到達玄冥學院之後,我還要連夜返回騰龍,向院長複命。”
一路無話,一眾人循著山路,終於是在黃昏來臨之時,到達了玄冥學院。
夕陽餘暉,打在一高大牌坊之上,其上雕龍畫鳳,精細已極。明顯之處,在那牌坊最高之處,有一隻狀似烏龜卻有蛇尾的異獸,雕刻的栩栩如生,即使如此之遠,也能感其仿若活物。那異獸之下有一牌匾,其上書有‘玄冥道境’四字,磅礴大氣,借著夕陽之輝,更顯身在高峰的寂寥。
看到此字,奕平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一股豪情:
這天,哪裏能束縛我的身軀!
這地,哪裏能困住我的腳步!
這乾坤,我亦可以顛覆!
如此,才當為修道!
待得奕平從那豪情壯誌中醒來,見得大家神情各異,想來大家都是受那字的影響,墜入思緒之中,無法自拔。
看了看周圍,唯有那天雅馨神色如常,看其似乎根本沒有和他們這幾人一般,被那幾個字影響。
“這天雅馨好生古怪?”
奕平在心中想道。
見都恢複正常,那大長老說道:
“這牌坊,相傳乃是遠古大能所立,具體已經不可考證,歲月匆匆,皆是不能在其上留下痕跡,玄冥學院建院之時此牌坊便是不知在此矗立多久了,那幾個字,每個人所感皆是不同,似乎能預見未來一角,雖有證實,但也不是沒有錯誤,不可盡信就是。”
聽得此言,奕平反倒是納悶了,未來一角,自己感受到的倒像是決心與感慨,和未來似乎沒什麼幹係。既然每個人都是不同,想來這就是給我的提示吧,努力修煉,必能有所成就。
“大長老,我似乎看到了一片腥風血雨,大地染紅,屍橫遍野。一個血紅的身影將我葬在了雲端之上,目睹了這一切,而我卻無法看清那個身影。這一幕若為真,該如何?”
段心一臉心悸的對著大長老說道,手還摸著心髒,看其樣子,被嚇得不輕。
“未來之事未來了,我等修道乃是順應天意,天道之下,誰能超脫。既有此劫,當有應劫天命之人,老院長歸來之時也曾言,‘大劫將至’!老夫修道兩百年,也沒有躍過這窺道三境,未來大劫,唯有努力提升自己實力,多一分實力,就多一分機會生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