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棒重重地擊在她的脖頸處,她眼前一黑,痛得昏厥了過去。
等她逐漸恢複意識的時候,滿嘴都是腥味和鐵鏽氣息,她聞到了潮濕的空氣中彌漫的髒汙臭味,眼前人影綽約,她依稀感覺到有男子在她的身前蹲下,一隻大掌攫住了她的下巴,指腹好整以暇地摩挲著她的肌膚,耳畔響起男人森冷低啞的笑聲:“嗬,長得還真不錯,可惜你惹了不該惹的人,這張小臉蛋要是毀了,我還真有些舍不得……”
“大哥,別跟她廢話了,趕緊動手吧,早了事,我們也好回去給陳哥一個交代……”
“是啊,我們哥幾個也好久沒有開葷了,早就等不及了……”
“大哥您先來,爽過了之後,別忘了我們幾個兄弟……”
男子手一分,挑開了顧雅寧的衣襟,露出了裏麵白皙性感的鎖骨,“當然,見者有份……”
身後緊跟著響起一群男人的哄笑聲。
男人滿身的煙臭味逼近,一把將她撲倒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麵上,欺身覆了上去,顧雅寧聞得幾欲,胃裏也泛起了酸水,心裏驚懼至極,但,越是這種危險時刻,她就越要冷靜下來,“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為什麼要害我?”
男人微怔了下,冷聲回道:“這個你無需知道,你隻要乖乖地配合,把我伺候得好了,我也不會讓你受太多苦的……”
“那個人給了你多少錢?我付雙倍。”也許,用錢談判,還有回旋的餘地。
“小妞,我不要錢,我就隻要你,更何況,你這副窮酸這樣,你還付不起那個錢。”男人火辣辣的言辭下流肮髒,灼熱的呼吸聲噴打在她的頸窩處,雙手已急不可耐地開始撕扯她單薄的衣物,“來吧,哥哥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身子一涼,顧雅寧已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人強行扒下,她羞憤難掩,心裏更是絕望到了極致,為什麼他還不來救她?
她胡亂地蹬著腿抗拒,反倒被男人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心裏所有的憤懣不甘化為了酸澀淚水撲簌簌地掉落,身上的衣物已所剩無幾,誰可以來救救她?到底誰能來救她?如果她真的被一群男人給糟蹋了,那她寧願去死,“不,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生……滾!滾開……”
“對,我就是畜生,也隻有畜生才能讓你爽!裝什麼啊,骨子裏還不是天生的下賤……”她幾番又踢又咬,惹怒了男人,男人一巴掌扇過去,她順著那一巴掌的來勢,後腦勺重重地磕碰在牆上,頓時頭痛欲裂,眼前昏暗,那一瞬,她看不清任何東西,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破碎的……
鼻翼縈繞著的血腥氣息愈發濃重,有溫熱的液體從後腦勺流淌而下,她知道自己的後腦勺處一定是受了重傷,她痛得支不起身,卻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的清醒,不,她決不能就這樣被這幾個男人侮辱了,她絕不甘心再一次葬送自己的清白,恍然間,她摸到了一塊碎片玻璃,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揚起手中的碎片玻璃狠狠地刺向跟前的男人。
男人慘叫一聲,玻璃片紮進他的胸口處,鮮血汩汩流淌而下,男人怒起,一腳踹上顧雅寧的腹部,“小賤人,敢搞老子,看老子玩不死你!”他一把揪住顧雅寧的衣領,將她拎起複按在牆上,用膝蓋一下接著一下,狠狠地頂在顧雅寧的腹部。
這些男人都是被人用錢驅使的亡命之徒,打架鬥毆早已是家常便飯,打架的次數多了,也因此知道哪裏是人的要害,打哪裏會讓人痛,然而這樣的打法,連男人都受不了,更別說是顧雅寧,不下幾次,顧雅寧便氣若遊絲,嘴角沁出淡淡的殷紅血跡。
一輛豪華的車呼嘯著駛進小胡同口,從車上下來的嚴彬一眼瞥見被人打得傷痕累累的顧雅寧,麵色登時凜冽駭人,他隨手從地上操^起一根木棒,雖上了年紀,身手卻極好,大戰幾個回合,便將幾個男人撂倒在地。
那幾個男人顯然對嚴彬在外的名聲有所耳聞,不敢多加得罪,各自使了個眼色,便匆匆逃開,嚴彬一棒子跟著揮過去,正中男人的下肋骨,男人痛得哀嚎,下一秒被嚴彬製服於身下,男人沒骨氣地雙腿打顫,連連求饒:“嚴總,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