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鮮於梅雨季,
霧遠露近兩分明。
一片蒼穹山幾色。
入畫歌者醉夢吟。”
四喜拍手讚到:“摩公子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才情亦是一絕,和倪姐姐在一起,當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倪珠兒白了四喜一眼道:“妹妹若在取鬧,姐姐我也不與你同行了。”
摩歌欲言又止,或許他清楚這就是他的命,但他堅信命運的好壞自己無法主宰,但自己的信念卻是自己可以堅定的!
遂歎吟道:
“池荷塘綠粉妍笑,蝶羽風華香蕊嬌。飲醉流年南州亭,長吟瘦簫思窈窕。蘭池倪儂軟,采菱姿妖嬈。纖弄青錘落繡招,桃花芙蓉兩相俏。音沒綠叢驚蝶飛,香風淡遠影漸遙。夕陽殘照,錦畫日暮斷橋。月舞清愁,挽雲袖水,吟一曲相思靜好。白衣紗籠柳煙渺,落寂靜水冷曲橋。今宵良辰美景,紅燭空流,紫帷帳,無聲悄悄。”
倪珠兒柔雅道:“惹得摩公子絮冷情殤,小女子亦然心碎,奈何你我有緣無份,故而公子往後隻是把珠兒我當妹妹看待最好!”
摩歌不假思索決然道:“我不會把你當妹妹的——直至終老!”
良久,摩歌眺視著遠處時隱時現在飄渺煙波中的群嶺道:“霧繞峰抱兩相依,無需情。隻醉相融如畫,鳥語花香,一路有此風景,足矣!”
四喜驚訝地張大小嘴道:“摩公子然不成這是要明知今生倪姐姐已有婚約在身,依舊要獨情終其一生守護倪姐姐不離不棄了?太偉大,太悲壯,太爺們了!”
“此乃在下發自肺腑之言,四喜姑娘何來如此誇張?”摩歌瞪了四喜一眼。
倪珠兒此時羞得粉頰如醉桃道:“不和你們說了,不然奴家定然被你們羞死作罷!我要回屋收拾明日啟程的行裝了。”
摩歌抬頭一看,不知不覺已是夕陽餘輝之際了,遂對倪珠兒抱歉道:“也好,在下也需回屋再調理一番經脈。”
三人這才相邀回院。
…………
時下蜀域正處於南部焉國,西洲煬國,東郡摩國三國鼎立的勢態。
摩歌所修煉的天柱峰山巒和倪爾伊避世的倪府同處於南部焉國境內,東郡摩國正是摩歌脈親宗室奠定的江山。而摩歌和倪珠兒這次隨同四喜去解救她娘親的地方是西洲煬國境內。
數日以後,在蜀境南部焉國與西洲煬國以及東郡摩國三國交界處,一男兩女三人伴行一輛馬車而來。
馬車上那個身著白衫,氣質一塵不染似仙子的倜儻男子,正是前摩國皇室現唯一的遺孤皇子摩歌。
那個身著翠綠綾羅,雲髮聳挽,清雅脫俗的絕色文弱女子自然便是倪府大小姐倪珠兒了。
而此時四喜也是一身粉紅綢緞加身,不再是下人丫鬟打扮,仔細一看,她清瘦白皙的臉蛋還真算得上是漂亮,有幾分大家閨秀的韻味。
四喜東張張西望望道:“你們一路上隻顧吟詩作對,可是現在天色將晚,這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眼下你們幫忙想想今天晚上怎麼辦才是重要的?”
摩歌和倪珠兒聽四喜這麼一說,才發現他們這一路似有點詩情畫意到忘乎所以了!
“喂!前麵的車夫,你知道附近有休養的地方嗎?”四喜大聲地試問著駕馬車的師傅。
馬車車夫臉上掠過一絲詭異,隨即大聲回答道:“前方山崗處有一個小客棧,專門供路人落腳的,天黑之前我們應該可以趕到那裏的。”
摩歌欣慰道:“這就好,這就好。在下哪裏過一晚都無妨,隻怕的是不能苦了二位姑娘,如今前方能落腳,在下也就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