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紅光映輝,一派喜氣盈盈的氛圍,一對龍鳳花燭在長案上搖閃著兩朵小火焰,照得牆上的囍字忽明忽暗。
屋子一角有一張鋪了紅緞大錦褥的喜床,床沿上坐著一位蒙著紅大蓋頭的新娘子。見此,我鬼使神差的朝她走了過去,像是知道我過去一樣,她如玉筍般的小手攥緊了一下,給人一種羞澀的感覺。
來到她麵前,我停了一下,隨後伸手揭開了她頭上的紅大蓋頭,霎時一張清秀絕俗,宛如天仙般的臉龐映入眼簾,我一時看傻了眼。
她桃腮帶笑,溫眸似水的望著我,柔聲喚道:“夫君!”
聲音嬌中帶羞,動聽之極。
這個夢已經困擾我多年了,隻是沒有像最近這般頻繁幾乎每晚都會做這個奇怪的夢,但每到關鍵時刻就會自己醒來。
我緩了一口氣,翻個身繼續睡,對這個夢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明天還要去麵試可沒空想其他的。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花,名自開,說起我的名字就是一個悲劇,據說我媽生我時外麵下起了桃花大雨,所以給我起了自開這樣一個名字,意為有花自開。
我一直對這個娘氣又文藝的名字耿耿於懷,你說我出生那天,下起了桃花大雨,桃花滿天飛,取個花滿天都比現在的名字好,偏偏給取了一個花自開,自嗨這樣的名字。
我一出生就有一個鬼妻,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從記事以來,我媽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不許和其他女孩子過於親密,不然我鬼媳婦會生氣的。
怪不得無人的時候我經常覺得背後涼嗖嗖,小時候和別的小女孩一起玩總是會發生一些意外,以至於她們一看到我就跑不想和我玩。
我問老媽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想為我包辦婚姻就養個童養媳給我,偏偏給我找了一個鬼妻,還是一個醋勁如此之大的鬼媳婦。
聽到我的話,我媽臉顯怒意,擰了我的耳朵,警告我再敢胡說八道就和我斷絕母子關係,讓我自生自滅,不然就老老實實聽她的話就行。
她給我列出幾個準則,不許碰女人,更不許和女生有親吻擁抱等與曖昧有關的行為。
笑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一輩子注定要注孤生,如果是這樣生活還有什麼意思,所以對於老媽的話我是左耳進右耳出,假裝知道了。
我不是不反抗,是不敢啊,哪有老媽對自己兒子要求這樣的,明顯不是親生,如果和她鬧僵了,那時我還小,如果她真和我斷絕關係,我不是得流落街頭了。
於是我忍辱負重了二十一個春夏秋冬,本以為看到了自己人生的轉折點,但是事與願違啊!
今年我剛從一所三流大學畢業,剛開始我也和其他學子一樣意氣風發,朝氣蓬勃,以為自己能在這座城市裏闖出一番天地,可現實是殘酷的,一個月後我的意誌漸漸被磨滅了。
麵試接連的碰壁,每次都讓我回去等消息,可這消息卻石沉大海不知所蹤。
眼見口袋裏的錢越來越少,我開始慌了,再找不到工作下個月就得睡大街了。
思索了一下,我決定加入天朝的快遞小哥大軍中,雖然辛苦點但為了賺房租隻能拚了。
今天我要去一家快遞公司應聘快遞小哥。
按照地址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來到麵試地點,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順便吹牛皮說對這一帶熟得就跟自家後花園一樣,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
結果對方一聽二話不說就拍案定下來,說要是沒有什麼問題明天就可以來公司上班了。
果然這年頭真的不能說真話,老實人在這社會真的沒法活了。
八月份的南方。
響午,烈日似火、熱浪炙人,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這城市不愧有火爐之稱。
就這鬼天氣,沒事真不想出來溜達。
麵試出來後看下時間已經到飯點了,就尋思著去哪裏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在回去。
在美團上搜索了一家麻辣酸菜館就按地圖的指引前去。
進了裏麵隨便點了一菜一湯,剛好這時間是各大藍領、白領下班的時間段,飯點的高峰期,餐館的工作人員可能忙不過來,我點的湯遲遲不見送來。
我隻好親自去端,把湯端過來時被人撞了一下,一時沒有防備碗裏的湯灑出去了一點。
同時旁邊一位身穿紅色裙子、打扮時髦的美女站起來對我吼道:“你瞎了?灑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