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骨顯神通(3 / 3)

“就是黃鼠狼,隻是修煉的久了,毛色會越來越淡,現在它除了尾巴尖還有一點毛色發黃外,其他毛色全部雪白雪白的,估計修煉了起碼快五百年了。要是等它毛色全部變成雪白的,想製服它恐怕就難咯。”

“我的媽呀,真不得了!”金大牙大胖的身子,本就愛出汗,在讓嚴和平這一說,汗出的更密了,也不知道是熱汗還是嚇出的冷汗:“隻要不再回來就好,多虧了您二位出手相救啊,否則我金大牙這二百來斤還真就交代了。”

扭頭朝李賀年問道:“李先生,那黃鼠狼著實厲害,嚴先生那麼高道行都不是它對手,原來修煉了五百年了,難怪嚴先生不是它的對手,可您是怎麼把它製服了的?”

“是啊大哥,您是怎麼製服那個靈物的?”嚴和平也納悶的問李賀年。

這可把李賀年難住啦,他自己還納悶呢,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隻是覺得收服了黃鼠狼的那道霞光,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這幾天他在家中自己也在尋思,把整件事從始至終又回憶了一遍,但是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

他尋思了半天終於開口道:“金大爺,兄弟,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老天爺保佑,助我們降妖不成?”

“這可邪性了嘿!”金大牙又開始擦汗,隨手拿起把扇子呼呼扇風說道:“嚴先生,您看這是怎麼回事?”

嚴和平沉吟了片刻,忽然站起身走到李賀年跟前,圍著李賀年轉了一圈,看的李賀年怪不自在的,嚴和平忽然問道:“大哥,您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麼東西?”

李賀年“啊”了一聲說道:“能有什麼東西?”說著起身自己在身上摸,摸來摸去,摸到胸口處,也就是那天晚上霞光迸發之處,一塊硬物透過衣服凸顯出來。

李賀年順著領口拉出一根紅繩,紅繩上吊了方寸大小的物件,說黃不黃,說白不白,溫潤通透,邊緣參差不齊,正是趙德海從宮中給他帶出來的那個小物件。

“隻有這麼個玩意。”李賀年拿給嚴和平看,金大牙也撲棱這大腦袋過來瞅。

“李先生,您這是什麼寶貝?”看見好東西金大牙就流口水,現在瞪著眼珠子瞧著李賀年手裏的物件,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看到金大牙貪婪的樣子李賀年趕緊把東西收起來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沒什麼,祖上傳下來的,從小就帶著。”

金大牙狐疑著坐了回去,拿出扇子扇的山響,但是眼神還是一直在往李賀年脖子上瞧。

嚴和平尋思片刻後沉吟道:“應該和這東西無關,但凡是寶物一定有靈性,這物件感覺不出靈氣,也許大哥您根骨太好,是天生練山字脈本事的好材料。”

李賀年差異道:“兄弟這話從何說起?”

嚴和平嗬嗬一笑,緩緩說道:“大家有所不知,之所以這玄門之術高人難尋,一來是太難修煉,艱苦異常,二來是根骨好的人太少,普通人就算是練也練不出什麼名堂,但是聽祖上說,有一種人是天生的好根骨,一般的邪物、陰毒之物都進不得他身,這是天生的,所以這樣的人萬中無一,修煉玄門的功夫最為難得,說不定大哥你就是這萬中無一的好根基。”

“哈哈哈,”李賀年打著哈哈笑道:“不管那麼多了,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呢,這不惑之年了,難不成再去拜師學藝嗎,肯定來不及啦,俗話說三十不學藝啊,幹什麼都來不及啦。”

說話間金福進來,站在金大牙身邊交給金大牙兩張銀票,又說:“老爺,酒席已經備下了,是現在請二位先生入席還是再等等?”

金大牙接過銀票遞給嚴和平說道:“二位,我金某人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主兒,您二位救了我的命,這點意思不成敬意,二位一人一張銀票,千萬得收下。”

嚴和平瞧了一眼銀票吃驚道:“一千兩!”李賀年聽了也是一驚,想不到這金大牙出手如此闊綽。

“這可使不得!”嚴和平又把銀票推了回去:“我們救人不為錢財,隻為積功德救人,要是為了錢財,恐怕損了我們的德行,適得其反呐。”

“那可不成!”金大牙臉色頓時一變說道:“我金某人在市麵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主兒,這麼大的恩德,我要是不表示一下,傳出去了,讓人家怎麼看我,我金某人成什麼啦,以後還怎麼在市麵上混,您二位要是不收下,就是瞧不起我金某人。”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就難辦了,北京城的老少爺們甭管是達官顯貴,還是夾飽腹打小鼓兒的,隻要是在市麵上混的,也最怕被人說不給麵子,瞧不起雲雲,一旦是把話題提升到這個高度,對方不接受也的接受,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可是李賀年和嚴和平確實不想和金大牙這種人有什麼瓜葛,何況金大牙這一出手就是一人一千兩銀子,更不敢收他這麼多錢。

這一下子,雙方僵住了。

李賀年坐在那裏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雖說生意場上混了那麼多年,但你來我往的都是正當生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太多彎彎繞的花花腸子,更不需要應酬像金大牙這路說混混不是混混,說正經生意人又不是正經生意人,反正在李賀年的腦子裏,根本沒發給金大牙定性,他到底屬於哪一類的人,現在看來,上次就不應該那麼重的好奇心,要是沒跟著嚴和平一起過來瞧熱鬧,也就沒有這麼多事兒了不是。

嚴和平這邊也顯得尷尬的很,不想收銀票,又不方便說太過激的話直接拒絕金大牙,畢竟人家這銀子給的在理,到了那裏都能說的過去,要是真拒絕不收這銀票,沒給金大牙的麵子,指不定金大牙出去以後會怎麼編排他們兄弟倆呢。

僵持片刻後,嚴和平瞧了一眼李賀年,忽然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朝金大牙拱拱手道:“金大爺,這麼著吧,銀票肯定是不能收的,但是聽說您最好玩個古玩字畫悟兒的,對嗎?”

“那不假!”金大牙提到古玩字畫一下子牛氣起來:“咱這麼說吧,隻要是好玩意,到我這就收,我家裏的玩意多了去了,您想必也看見了吧,那還能假的了麼!”

嚴和平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聽他這麼一說嗬嗬一笑道:“那就好,我們這手裏頭也有一些小玩意,這年景不好,手頭還真是緊,想出手幾件玩意,您金大爺要是瞧得上眼,就收了去,就算是您的一片心意了,我們兄弟也受之無愧不是,以後有了生意上的交情,咱們還能常來常往啊。”

金大牙不愧是個生意人,一聽嚴和平這麼說,心說這樣的話不但省下兩千兩銀子,還能收幾件好玩意,何樂而不為呢!

立刻換了一副表情,說道:“真的?那敢情好,今兒我把話撂這兒,隻要是您二位爺拿來的玩意,我照單全收,啊!哈哈哈!”

李賀年見金大牙滿臉堆笑,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了,心中暗道還是嚴和平腦子轉的快,主意多,金大牙這人跟無賴也沒多大區別,沒必要和他鬧僵了,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嘛,嚴和平幾句話下來,既沒收他的銀子,不至於欠他什麼人情,又把生意給做了,讓他滿心樂意的收自己手裏的玩意。

三人商量完畢,心中都十分滿意,樂嗬嗬的入席,金福在一旁精心的伺候著。

酒菜滿滿登登擺了一大桌子,不愧是暴發戶,山珍海味應有盡有,都是市麵上見得著的最好的食材,這兵荒馬亂的年月,還能弄到這麼多上好的食材,實屬不易了。

兄弟二人實在沒有心思和金大牙深交,隻是大麵兒上跟著金大牙喝了幾杯,隨便應酬著用了些吃食,沒過多一會嚴和平就借口傷勢未愈不勝酒力,要趕緊回去泡藥湯療傷,金大牙雖然滿臉的遺憾,還想和這兄弟倆暢飲幾杯,但是瞧人家傷勢未愈也不能強留,隻得派車送二人回家。

回去的車上,嚴和平問道:“大哥,我倆個從小一起長大,您脖子上帶的那玩意,可不是你家祖傳的。”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你,”李賀年笑笑說道:“我是看金大牙那個眼神不對,趕緊把東西收起來,搪塞他呢,怕招惹是非。這東西是宮裏出來的,到底是什麼物件咱也弄不懂,而且莫名其麵的居然會有那麼大的神力,到現在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呢,再說這兵荒馬亂的年月,知人知麵不知心,咱們行事還是得小心點。”

嚴和平點了點頭:“大哥說的有理,不過這玩意到真是件寶物,那晚要不是它,你我兄弟的小命就可就沒啦。我這幾天一直養傷,沒工夫琢磨這事兒,還正想問你呢,估計就是這個物件有法力,是件上好的靈物,危難之際救了我倆的性命,拿來給我好好看看。”

李賀年從脖子上摘下交給嚴和平,嚴和平接過在手,頓覺一股清涼之意通過手掌流遍全身,先前受的傷雖說經過調養已經好了大半,但是感覺經絡氣血還不是十分通暢,但這寶物到手,頓時覺得經絡無比的順暢,貌似傷勢已經痊愈。

嚴和平臉色頓時一變,不停的說著:“好寶貝!好寶貝!”

嚴和平見李賀年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急忙跟他說了緣由,李賀年聽了也是大喜道:“這玩意居然真是件寶貝啊,我不知這寶物如此神奇,否則早拿給你療傷多好!你快帶上,快帶上。”

嚴和平傷勢還沒有痊愈,幹脆將寶貝帶在脖子上,說道:“有了這寶貝估摸再過兩日我傷勢就可痊愈,功力也能恢複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到我家來,看看老爹能不能認得此物。”

李賀年點頭稱是,再次囑咐嚴和平對此事守口如瓶。

嚴和平點頭道:“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怕拿著寶貝招惹是非,所以方才我也是跟金大牙胡說一通把他給唬住了,省得他惦記這個寶貝。”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自古就是福禍相依。

李賀年稀裏糊塗得了這麼件寶貝。

誰知道就是這件寶貝,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