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遠吃驚地看著譚美炎,他真不知道她為他受了這些委屈。
“五年了,她還等著你娶她呢,現在可好,過去為你所做的一切真是喂狗了。愛到深處成習慣,你習慣了小美對你的好,那現在你好好享受改習慣這個美妙的過程吧。我是真看透了你的喜新厭舊,小美值得更好的人,你就等著後悔吧。”祁祁拉起譚美炎的手要走,譚美炎停住,看向深遠,好半天,才說了句祝你幸福。
很久沒看到她的背影,似乎一直都是她追著他在走。
姚黙晴扯了扯深遠的衣角,“阿遠,怎麼了?”
深遠看了眼姚黙晴,“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說!”祁祁還是生氣,譚美炎難得地討好著她,“哎呦,分手而已嘛,怎麼就是大事了。”
祁祁一瞪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交代!”
譚美炎心虛地笑了笑,“那什麼,他找了新歡甩我,我也可以找新歡壓他氣勢啊。”
“……你好上了?”
“……嗯。”
“……誰?”
“……劉逸達。”
“……!!!”
祁祁跳起來,“我去啊你怎麼把他掰直的!”
如果沒失憶,祁祁記得劉逸達以前是喜歡她家小羊啊!
“什麼直?”譚美炎很疑惑。
祁祁驚慌的搖頭,她……又相信愛情了……
譚美炎說,她和深遠之間早就有問題了,上學期她就發現了深遠不對勁兒,但她一直在努力挽回,可惜,努力沒能得到結果,僵持了很久的關係還是被深遠給斷掉了。
劉逸達就是在譚美炎傷心的那段時間一直陪著她,然後,兩人就好上了。
祁祁事後感歎世事無常,羊傾漾說,他還能讓世事再無常一點。祁祁表示不信,於是羊傾漾求婚了。
看著半跪在她麵前的羊傾漾,祁祁懵了,然後沒腦花地問:“你為什麼要求婚啊?”
羊傾漾:“第一,我愛你,第二,你二十歲了。”
第一, 我愛你,所以我想娶你。
第二, 你二十歲了,我能娶你。
祁祁握住羊傾漾伸出來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很淡定地問:“能不能先不結婚,我才剛剛大三,剛剛二十歲,我根本沒做好準備,而且我的未來還沒規劃好。”
“我在你的規劃範圍內嗎?”
“當然!”
“那我等你,我們先訂婚吧。”
於是,國慶節,羊傾漾帶著淡定的祁祁去了上海,拜了他去世多年的母親,見了他慈祥可愛的父親,進了他家他的房間。
羊傾漾的房間比祁祁想象中大,且明亮。
大大的香芋色圓床旁,是祁祁鍾愛的碩大的落地窗,十月金秋的日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一束束虔誠地照射在圓床上。
羊傾漾牽著祁祁的手,兩人安靜佇立。
她突然覺得很感動,泛著淚輕聲問:“我以後能和你睡在這張床上曬太陽嗎?”
羊傾漾輕輕捧著她的臉,淺淺觸吻。
每天醒來,看見你和陽光都在。
這就是我要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