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日,陳香衣的兩家布店,突然在夜裏遭遇一場大火,足足有二百兩銀子的存貨,被燒得一幹二淨。
沒有了貨,便賺不回本,賺不回本,便付不了房租。
所以,因著主客禮儀,陳香衣專程上了皇甫世家的府門,來給皇甫老爺子說明情況,懇請老爺子能夠念在多年的主客情誼的份兒,免了這幾個月的房租。
但皇甫老爺子沒見著,卻碰到了剛剛喝得酩酊大醉的皇甫世家的公子哥,皇甫岸。
說來也巧,皇甫岸正因著得不到陳香衣,心情鬱悶,便找了幾個平時在一起的玩伴和死黨,也都是一些大戶人家的公子,一起到四海樓喝酒。
吃喝玩樂一番之後,幾個人搖晃著回到皇甫府上。起初皇甫岸還有點擔心,怕老爺子見著他這麼一副醉樣,少不了又是一番打罵。
沒想到,老爺子不在府上,正院之中居然站著一個陳香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大喜之下,皇甫岸將下人統統支走,把院門關死。幾個公子哥開始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隻聽“撕啦”一下,陳香衣披散著頭皮,裙擺再次被撕掉了一大塊,露出了裏麵若隱若現的白嫩的大腿。
一見這番誘人風景,皇甫岸更加興奮,紅著眼大聲說到:“哥幾個,讓我先來。”說著話,皇甫岸便張開雙臂,衝著陳香衣撲了上去。
這時,陳香衣一臉悲容,周遭高牆豎立,院門緊閉,眼見已難逃虎穴,一陣悔恨湧上心頭,恨自己輕心大意,隻想著光天化日,正午時分,又是京城排得上號的大家族的府上,怎會有人欲行不軌之事。卻不料此時的皇甫岸,早已醉酒迷性,難以自抑。
陳香衣臉上浮現出一副絕決的表情,伸手將頭發上的一枚銀釵取了下來,看著皇甫岸說到:“皇甫公子,若是你再前進一步,我便血濺當場。”
皇甫岸醉眼迷離,哪裏還能聽得進陳香衣的話,嘴裏大叫一聲:“美人兒,我來了。”便張臂撲去。
陳香衣緊蹙的眉頭微微一皺,拿著銀釵的手用盡了全身和氣力,猛地向自己的脖頸處刺去。
就在這時,一陣冰涼刺骨的寒意襲了過來。
正在向前撲去的皇甫岸,猛然撞到一個無色透明的牆上,“砰”的一聲,碰得頭破血流。
而與此同時,陳香衣握著銀釵的手,也如同被冰涼徹骨的寒意凍得失去了知覺,就在銀釵的尖端微微觸到脖頸的皮膚表麵時,陳香衣的手,再也無法有一絲一毫的動彈。仔細感覺之下,竟是完全凍僵了。
剛才慕容奇走過的那條幽靜的熒火胡同,正是皇甫世家府邸的後門所在之處。所以,慕容奇不費吹灰之力,便翻過了皇甫世家的高牆,來到了院落正中。
這時,皇甫岸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猙獰之相,抹了抹嘴邊的鮮血,衝著慕容奇大聲叫到:“你是什麼東西,敢來壞我的好事。”
對於皇甫岸,同樣是京城四大家族的公子,慕容奇自然是認得的,而皇甫岸原本也認得慕容奇,兩人小時候還曾經是玩了一段時間的玩伴,後來由於家族利益上的衝突,兩個人才逐漸疏遠。
此時,也許是喝多了酒,皇甫岸醉眼迷蒙,竟沒認出來慕容奇。
慕容奇轉過頭,看了看陳香衣,說到:“姑娘受驚了,對於這種敗類,萬不可對自己如此絕決。”
皇甫岸幾個哥們兒互相看了看,紛紛大叫之下,使出了魔法和武技,衝著慕容奇招呼了上來。
麵對幾個中級聖鬥師和中級魔靈師水準的紈絝子弟,已經身為魔導師的慕容奇自然不屑一顧,輕輕揮手間,皇甫岸眾人便被凍僵在原地,除了冷得瑟瑟發抖之外,再也做不出其它的動作。
很快,皇甫岸的嘴角和眼睫毛上,都結上了一層密密的白色的冰霜。
慕容奇再次揮出手,解去了陳香衣銀釵上的寒意。
陳香衣原本就受了極大的驚嚇,絕決中已經做了自我了斷的決定。眼見慕容奇輕描淡寫便製住了皇甫岸諸人,心中剛剛升起了一絲希望,但是,待她看清了慕容奇的長相之後,臉上很快再次呈現出一副絕然的神情。
手裏拿著銀釵,繼續指著自己的脖子,陳香衣冷冰冰的眼神,看著慕容奇。
慕容奇的大名,在整個流金大街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如果誰家的姑娘的落了單,被慕容奇盯上了,少不了一番猥褻,有時候幹脆就失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