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簽訂了婚約,而且是南宮飛燕失約在先,但族裏的老人們,還是對南宮曦的做法不大認同。無論怎麼說,南宮族裏的人,都不應該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人。
南宮霧更是一臉怒氣,拍了拍桌子,大聲說到:“南宮曦,慕容奇的為人你別跟我說不知道,就算飛燕失約而走,如果讓慕容奇去追查,一旦捉到了飛燕,到了他的手裏,飛燕一定會被他占了身子。”
南宮曦漲紅著臉,指著南宮霧說到:“我說你是老糊塗了,慕容奇和飛燕已經簽了婚約,就算被他占了身子,那也是夫妻之實,合情合理,你還幹什麼說三道四的。”
南宮霧哼了一聲,繼續說到:“就算有了婚約,那也得等入了門才能行洞房之事,如果誰想在之前就占了飛燕的身子,我頭一個不答應。”
南宮曦指著南宮霧:“你,你,你個老古董,老玩固……,你想過沒有,飛燕失約而走,慕容世家來問起罪來,你我怎麼扛得起?南宮世家今後還有沒有臉麵在京城裏繼續混下去了。”
聽到南宮曦的辱罵,南宮霧毫不示弱,以牙還牙的說到:“你才是老古董,老玩固,老糊塗……”
兩個老頭兒挽起袖子,一時間竟扭打在一起。
南宮世家的眾人,立刻紛紛起身,上前去拉起架來。
就在南宮世家眾人正鬧作一團的時候,直通京城東門的流金大街上,一道黑影倏然而過。
黑影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已掠出數十米。
京城東門附近分布著大大小小數百個手工作坊,是京城裏染布、瓷器、鐵具、木製品的生產基地,白天這一片區域可謂是熱火朝天,熱鬧非常,但到了夜裏,工匠們收了工,老板們回了府,這裏便猶如一片鬼城,除了街頭木杆上飄搖的幾盞燈籠之外,工房裏都是漆黑一片。
東城門守夜的士兵,換崗之後,也靠著城牆打起了瞌睡。
那個黑影如同一道黑色的彩虹,直直的衝著京城東門劃了過去。
奔到距離東城門約十數丈的地方,黑影驟然停了下來,緊接著,兩道細細的水線從黑影的身上發了出來,以極度扭曲的形態,蜿蜒曲伸的指向城門口的那兩個士兵。
水線的前端漸漸的接近了兩個士兵的鼻孔,距離不到兩寸的距離時,水線的前端正衝著兩個士兵的鼻孔,猛然灌了進去,兩個士兵身體微微一震,睜了睜眼,便緩緩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黑影抬起腿,再次朝東大門掠去。
當黑影掠到倒在地上的兩個士兵身旁的時候,忽然整個身體戛然而止,以近乎不可思議的強力,生生收住了腳步。黑色的蒙麵下,那雙精致到極點的眼睛,有些微蹙的看著前方那道黑漆漆的大門。
其實,南宮飛燕的眼睛的真正焦點,並不在前麵的東城門上,而是集中她麵前一寸距離的半空中。
高級水係魔靈師的修為,讓她猛然發現,前方的東城門,分明有一絲扭曲。女人的細膩、敏感和直覺,讓南宮飛燕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視覺影像發生模糊和扭曲,恰恰證明了在她的東城門之間,分明有一些別的東西。
南宮飛燕微微低下頭,念識噴薄而出。果然,就在她前方一寸的地方,空氣中分明有一股淡淡的波動。正是這種波動在某種程序上影視了視線,讓她感覺到對麵的東城門的異常狀況。
南宮飛燕慢慢伸出手,五指張開,向前方摸去。
剛剛伸出一寸的距離,手掌處便傳來了一片冰冷堅硬的感覺。
南宮飛燕皺著眉頭,第一個反應是玻璃。然而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好端端的東城門,除非直隸府發了瘋,否則實在沒必要在入口處放置一麵玻璃。且不說唬人的效果能不能達到,若真是一麵玻璃,早讓人給撞破了。
南宮飛燕沉下心來,如果不是玻璃,那就隻能是一麵透明的冰牆。而能夠在無聲無息中,設置下這一麵冰牆的人,至少是一個高級冰係魔靈師。
隻聽“啵”的一聲,南宮飛燕五指之間,一道淡淡的水霧噴薄而出,呈一個絕對的圓形,迅速在冰麵上蔓延開來。
數息之後,南宮飛燕抬起頭,借著月光,依稀能夠看到,被水霧蔓過的冰牆的牆麵,已經露出了大致的輪廓。
這時,南宮飛燕吸了一口涼氣,這麵冰牆,竟然與東城門的城牆,一樣的高,一樣的寬,一樣的堅硬。
左右可長達數十丈,高約三丈的一個巨大的冰牆,此時就橫亙在南宮飛燕和東城門之間,成為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堵死了南宮飛燕逃出城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