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三位公子呀,看著這麼麵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醉花樓吧?”伴隨著十分耳熟的傳統吆喝聲,林一諾帶頭,楚羿壓陣,三人來到了京城最有名的娛樂場所,醉花樓。
這醉花樓的門麵倒是低調不張揚,隻是那匾額上的醉花樓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想必一定是個愛吟詩作對、風流倜儻的才子一時興起、揮毫寫下。進了醉花樓,便有眾多眉清目秀的小夥子侯在一旁,嗯,跟我們那邊的KTV差不多嘛,林一諾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屋內到處布置著粉色和嫩綠色的薄紗,掛著大小不一的宮燈和花飾,別樣的花俏和嫵媚。
林一諾對著招呼他們的那位老鴇問道:“這裏可有一位花錦姑娘?”
老鴇見這位公子一開口就找花錦,想必是慕名而來,不宰白不宰了。趕緊堆滿笑容說:“哎喲!公子真有眼光,花錦姑娘可是咱們這裏的頭牌,不過她今天有事,恐怕……”這恐怕之後就不再接下去了,意思就看你們這幾位公子的荷包了。
王睿之本就百般不情願,聽到老鴇說花錦姑娘不方便,趕緊轉身就要走:“楚兄。既然人家不方便,我們就不要打擾了,下次再來吧。”拖著楚羿的手就要出門。
林一諾一把拽住王睿之的胳膊,就把他給拉了回來,又眯眼笑著,伸手問楚羿要東西,楚羿哪不知道她那點心思,很幹脆的把身上的荷包直接給了她。
林一諾在荷包裏翻來翻去,也不知道這古代的錢幣怎麼個算法,總算找到一張銀票,嗯,好像差不多了,遞給老鴇,還配合一個囂張的敗家子的經典表情,意思是你盡管宰,大爺我膘多,不怕疼!
老鴇一看這三人的穿著就知道非富即貴,如今這皮薄肉嫩的俏公子從鼓鼓囊囊的荷包裏隨便抽出一張就是100兩的銀票,哎喲,今天老娘是要發財了!笑意盈盈的收好銀票,老鴇諂笑著說:“花錦姑娘雖然有事,但三位公子這麼有誠意,怎能怠慢了你們,來人,帶三位公子去花錦姑娘的廂房。”
三人已經走到樓梯,聽到老鴇在背後又喊了一句:“公子啊,我們花錦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喲!”
哎喲,這漂亮的頭牌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俺懂俺懂!
林一諾心潮澎湃的推開房門,卻見裏麵端坐著一位姑娘,粉衣羅裙,腰間隻是係了條桃色的錦緞作為腰帶,那小腰盈盈一握,一諾心中一陣心疼,太瘦了!姑娘正坐在窗口邊望著遠方,見有人進來趕緊起身作了個揖,低頭一直站在那裏。
三人坐下,一諾大方的說:“花錦姑娘麼?別站著了,坐下吧!”
姑娘坐下,抬頭看了看三人,目光卻在王睿之那裏停了下來。
王睿之看這姑娘小臉才巴掌大小,未施粉黛卻皮膚雪白,一雙水盈盈的眼睛盯住自己不放,心裏害羞了起來,臉就紅了。
林一諾看這花錦盯著王睿之一眨不眨,又起了玩笑之心:“花錦姑娘可是看到老熟人了?這王睿之王大夫可是說自己從未踏入過醉花樓一步,花錦姑娘可願替他作證呢?”
王睿之聽林一諾又不依不饒的拿自己開玩笑,怒狠狠的瞪著一諾,隻聽見花錦開了口:“花錦從未在醉花樓看過王大夫,剛才失儀,隻是覺得王大夫很像花錦以前一位故人,冒犯了!”聲音柔柔弱弱,說出的話就像唱歌一般,真好聽!怪不得是頭牌,林一諾覺得自己和花錦很投緣,本以為這煙花之地的姑娘都是妖嬈俗氣的,這花錦就像一朵木槿花般,素雅淡然,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又似滿腹心事,淡眉微蹙,就讓人心疼。男人們可能就是喜歡這種摸不到又看不清的不真實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