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消失,小玉和幻界珠才得到自由,幻界珠驚疑地看著天薦,張了張嘴,卻不知問什麼好。
天薦看著幻界珠輕輕一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和紫悠第二次在一起之後便有了。”
幻界珠搖搖頭,確實在天薦上次去念悠穀的時候,有幾段時間自己是被禁錮的,自己當時沒太在意,沒想到是天薦和林紫悠在一起的時候,這些力量禁錮了自己的感知。
天薦靈識回到體外,隻見龐大的劍流已經在虛空中化為一片劍海,輕輕地托著天薦,八隻長劍分別鎮在八個方位,血泣似乎有了些變化,更加冰冷,更加噬血。
天薦看向地麵,無數的草木精靈正在對著劍海射出道道靈箭。天薦冷冷一笑,便要劍如雨下,突然幻界珠出聲道“你不是要練劍嗎?收起你的劍墟和劍輪,隻身衝殺在群靈之間,用心體悟潔傲傳你的劍之一道,曆經無數拚殺,最終領悟屬於自己的劍之一道。”
天薦點點頭,收起劍墟和劍輪,一股豪氣衝天,一聲長嘯,手握血色長劍,衝向下方。一劍狠狠地插在大地之上,強大的靈力形成滔天的巨浪,衝向四方,將周圍的草木精靈攔腰斬斷。
天薦拔出長劍,冰冷的雙眼充滿極度的嗜血,一聲冷笑,猛地一縱身,向著一個方向凶狠地衝殺過去,手起劍落,每一劍攜帶著巨大的靈力,劍光之下便會倒下幾株草木精靈,身體分開,斷為數段。
草木精靈的反擊也十分地凶狠,箭矢不斷地射向天,鋪天蓋地,藤條也總會在不經意間抽向天薦的薄弱所在。遠遠望去,隻見一個紅色的光芒穿梭於箭雨、藤鞭和群靈之間。
一片一片的草木精靈倒下,又會有無數的草木精靈補充上來。天薦的身上,漸漸地出現了傷口,靈力也漸漸地開始匱乏。
天薦仿佛殺紅了眼,全然不顧忌身上的傷勢和體內的靈力,隻是不斷地殺、殺、殺!招式越來越簡潔,不再是滔天巨浪,每一劍劃過,必會有一株草木精靈倒下。每一劍所出的靈力都是極少,威力和殺傷力卻是比方才下來之時強大了很多。
隨著天薦的衝殺,血泣的劍尖逐漸變得晶瑩剔透,如玉般散發著細膩的紅色光澤。天薦在霧中行走的身法再一次得到了提升,輾轉騰挪之間行雲流水。有時僅是輕輕一側,便是躲過了無數的攻擊。
天薦心中歡喜,向著來時沒有草木精靈的地方走去,如閑庭散步,不急不緩,卻又深含一種韻律。血泣隻是簡單地在身邊輕輕劃過,便擋住了箭雨、藤鞭,中間還夾雜著被順手斬斷的草木精靈。
天薦輕笑間,已經走到了先時休息的地方,草木精靈沒有繼續追來,天薦盤膝坐下,一邊恢複靈力,一邊體悟方才的身法和劍訣。
休息、體悟之後,天薦又輕握著血泣走向了朦朧的深處。很久之後,帶著一身傷再次回來休息。如此反複了多次,天薦行走間越來越隨意,揮劍也是隨手一劍,沒有強大的靈力湧現,卻是劍劍斃命。身上漸漸地不再出現傷口。
天薦行走的範圍也越來越深入,不知道殺了多少草木精靈,血泣劍已經徹底變為一把血色玉劍。天薦收起長劍,行走間靈光不斷,隨手間斬殺草木精靈於無形之中,這便是天薦很久沒有修習的血靈訣和靈犀指。
最後天薦在走過草木精靈的時候,隻是一指出,便化為無數的靈光,穿梭於千百草木精靈之間,天薦笑笑,轉身走回休息的地方。身後的草木精靈在天薦轉身的那一刻,全部倒下。
修行中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便是一年,天薦知道是到了該離開的時間了。再留下去對自己的提升並不會再有太大的作用了,多做殺戮,因果循環,總是會來的。雖然天薦不怕天道、不怕命運,但是無謂的殺戮是天薦自己也不允許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的準則。
天薦將破損的衣衫換下,如一個一塵不染的書生,行走在霧氣昭昭的鬱鬱蔥蔥之間。一道光門閃過,苦海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在苦海之外值守的正是唐長老,唐婉馨一如當年那麼嬌美,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知迷倒過多少天極門的弟子。
唐婉馨見到天薦從苦海中出來心中一呆,天極門曆代進入苦海的弟子哪一個出來不是滿身傷痕,身心疲憊,哪像天薦一般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仿佛就是在山林中遊玩了一日罷了。
仔細一看,卻是震驚非常,天薦的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眼前的便如一個世俗俊秀的書生,但是身上那冰冷如帝王俯視天下的氣息卻壓的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