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竟然連一個可以說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有的也僅是教導自己的長輩和無數的隨從、屬下。如若遇到了這種情況,他們也會拚命的救自己,可是那種性質不一樣。自己要是沒有了現在的身份,還能有幾人跟在自己的身邊呢?
如果自己也能有一兩人知己,這一生也算是知足了。
白衣男子想著,分別給昏迷中的二人疏導靈力,修複創傷。之後便守在二人身邊,看著茫茫浩宇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個時辰之後,天薦、初陽二人緩緩醒來。
初陽雖然被困在鬼族實體腹部,但是對外界還是有所感覺的,醒來之後急忙向白衣男子施禮,道“多謝這位仁兄出手相救,我二人感激不盡。”
天薦也拱手施禮誠懇的道“多謝閣下相救,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白衣男子向二人回禮,笑道“二位別這麼說,除魔衛道乃是我輩修者本分。我叫幻淩,是東方子母殿子殿弟子,這次代表宗門前往念悠穀為林大長老拜壽,之後隨性遊山玩水便到了此地,後來見念悠穀發生大戰,正要回去察看,便遇到了今日之事。”
天薦二人對幻淩很是欣賞,不驕不躁,危難關頭挺身而出,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方才初陽不顧自身危險,救助天薦的性命。天薦在初陽被困之後,並沒有逃走,為了救出初陽,盡力拚殺。幻淩對二人也是想要交一交。
天薦知道初陽作為一個散修,獨自一人在外很辛酸,本打算介紹初陽進入天極門,可是自己也要走了,如果初陽能去東方子母殿發展豈不更好?
這幻淩俠義心腸,不畏邪惡,僅有地境實力還是義無反顧的伸出援手,又能代表東方子母殿前來拜壽,身份一定也是極為尊貴,如果初陽跟著幻淩去東方子母殿發展,以初陽的心性和資質未來前途必會一片光明。
想到這,天薦對幻淩道“今日生死守望之戰,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了。本是想要引薦初兄來我天極門的,可是不到一年我便要離開了。料想幻兄在子母殿身份一定非常尊貴,我是想幻兄能不能帶初兄去子母殿發展。”
幻淩笑道“這我是求之不得!初兄人品、心性、資質都是絕佳,到了子母殿一定能更進一步,也會被子母殿委以重任。”
初陽這時卻搖了搖頭,誠懇的謝道“多謝二位兄弟好意,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行不通再向二位兄弟求助!”
二人便也作罷,並沒有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走要走,自己闖出一片天地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幻淩沉思了一下,看著二人道“我與二位兄弟一同經曆了生死,二位兄弟也是俠肝義膽之人,我非常欽佩,有個不情之請,說出來二位兄弟可別笑我。”
初陽哈哈一笑,道“有什麼你就直說,我們之間不需要顧慮那麼多。”
天薦也點頭道“你說吧!”
幻淩道“我與二位兄弟一見如故,不如我們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初陽笑道“好啊,我正有此意,隻是還未說出就被你搶先了,我現在是孤身一人,有了你們兩個親人,以後走得再遠也不會感到孤單了。”
天薦也笑道“我能與二位兄弟結拜是求之不得的福分!”
三人敞開胸懷,哈哈大笑,山林震蕩,驚得山中野獸亂竄。
三人起身,並肩走向山頂。
結拜儀式極為簡單,幻淩找了三根樹枝,用火靈決點燃插在山頂。
三人跪倒在地,初陽朗聲道“天父地母,我初陽生於狂電閣,三十五歲,今日與仁天薦、幻淩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禍富與共,同生共死。”
天薦道“天父地母,我仁天薦生於齊天堡,二十六歲,今日與初陽、幻淩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幻淩道“天父地母,我幻淩生於子母殿,二十九歲,今日與初陽、仁天薦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生死與共。”
說完,幻淩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壇飄香四溢的美酒和三隻大碗,將碗倒滿,割破食指,逼出三滴精血,分別滴入三隻碗中,初陽和天薦也是逼出三滴精血滴入碗中。
三人拿起大碗,一飲而盡。
初陽看向二人,大笑道“二弟、三弟!”
幻淩笑道“大哥、三弟!”
天薦也笑道“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