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敬作為天海家三號人物,當然自視甚高,他認為納蘭家派一名雜役與他對陣,是在赤躶躶的侮辱他!
“遇見我,你隻能怪自己命苦了,一會兒我就要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喂狗吃!”
天海敬惡狠狠的挑釁著,旋即縱身一躍,一記開天腿就直奔蘇離的腦袋劈殺而去。
開天腿是天海敬成名絕技,已經不知有多少冤魂死在他的腿下了,沒想到一開場,天海敬就使出了成名絕技,這顯然就是下了死手!
“三弟,你小心點,那小子有點古怪!”天海浪坐在椅子上,兩條胳膊不自然的垂下,方才硬撼那記蒼鬆迎客受的傷,好像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天海敬一直覺得二哥天海浪做什麼事兒都太小心,總是瞻前顧後,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二哥性格太懦弱了,根本就不配當天海家二號人物。
一名毫無內力的雜役,有何懼哉?!我這就一腳取了他的腦袋,也好讓天海家一舉登上上四族之位。
麵對天海敬那勢如破竹的開天腳,蘇離沒有半點慌亂,淡定自若,頗有些任憑風浪來,我自泛輕舟的範兒,嘴角仍然噙著那抹標誌性的微笑。
別說是天海敬這記開天腳了,想當初無情觀那位師兄的無請腳又怎樣?還不是被蘇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納蘭家那邊一個個臉色難看極了,心中不免對大小姐的決定有些不太理解,族中明明還有天時、地利、人和三位教頭還可以用,雖然他們上場未必能贏,但起碼輸的也會好看點吧?!
讓一名雜役濫竽充數上台,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納蘭家數萬年來創下的威名,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管家方磚一臉凝重的望向了納蘭秋水,後者則大有深意的微微一笑,這讓他更加感到一頭霧水了。雖然在第一場對決的時候,那名雜役在關鍵時刻說了幾句話,點醒了自己,然而他的確是一名沒有內力的普通人,這一點不假啊,試問一名普通人又怎麼會是天海敬的對手?!
天時地利人和那三個夯貨更是如此,摩拳擦掌,憤憤不平,難道在大小姐心裏,我們三人連那個雜役都不如嗎?!
小環那丫頭則更加認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斷,那名叫蘇離的雜役一定是用了某種妖術,迷惑了大小姐,否則如此關乎納蘭家萬年榮譽的重要一戰,又怎麼會派他上場,派他上,還不如派我上呢?!
就在納蘭家這邊心思各異,憂心忡忡的時候,天水橋中間,天海敬的開天腳已然招呼到了蘇離的頭上。
天水河兩岸的氣氛一下子凝結到了冰點,河水中央一艘大船上的那幾名畫師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一幕,生怕漏過什麼細節,手中的畫筆比腦中的思緒還要快,筆走龍蛇,一秒也不敢拉下的記錄著。
噗通!
天海敬眸中猙獰一閃,開天腿就狠狠的落在了蘇離的腦袋上,然而奇怪的是,他那一記開天腳並未遇到什麼阻礙,竟然就那麼容易的落了下去。
而作為眾人眼中的腳下準亡魂蘇離,卻早已一個閃身,趕在那記開山腳落下之前,躲到一邊了。
天海敬的一條腿就那麼直挺挺的落在了地上,石頭地麵愣是砸出了一個不淺的深坑,堅硬石頭尚且如此,若是真砸在皮肉腦袋上,後果不堪設想。
咦!
這聲輕咦來自天水河兩岸,來自納蘭家,也來自於船上的那幾位畫師,更來自於望海樓二層雅間。
天水河兩岸的群眾,咦的是那記開山腳竟然沒有殺死那名雜役;納蘭家咦的是,那名雜役是怎麼躲開那記開山腳的;船上那幾名畫師則是一臉呆滯,從事畫師工作上百年,記錄大大小小上萬次戰鬥,從未失手,然而就在剛剛他們幾個竟然全都失手了,誰也沒看清那名雜役是如何躲掉那記開天腳的;望海樓二層雅間更是炸開了鍋,天海家家主還算好,隻是把手中的酒杯攥出幾道裂痕,而其他三位家主則幾乎從桌子上跳了起來,什麼情況?那名雜役用的是什麼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