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喝?行”
砰砰的開蓋聲,像黎明前的音符,也像壯士出征的號角,夕朝一杯接一杯的大口飲下,酒精已經麻木到了大腦皮層,視線已經完全模糊,意識隻剩下一點堅持的夢想。
“韓雨馨,你,再喝就醉了~~~~”僅存的意識,夕朝還在提醒著雨馨。
“你不管,喝醉與你有何幹?”
“韓~~~雨~~~~馨,你~~很囂張,說了,你不準喝了,蕭楠~~~蕭楠~~”
“你們兩個都別喝了,夕朝,你也別喝了”
夕朝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桌子上的酒杯,橙黃色的酒在在杯中艾安靜的擱淺著,沒有漣漪,沒有閃動,慢慢的,杯中浮現了往日的輪廓,一個女孩趴在課桌上對著夕朝在笑,嘴角輕輕上揚,陽光斜灑在側麵的臉頰上,夕朝笑了,笑的那麼傻,笑的那麼繪心………………
“蕭楠,你知道酒的最大好處是什麼嗎?”夕朝突然低聲說到。
“麻木?”
“不是”
“一醉方休,海闊天空?”
“不是”
“那是…………?”
夕朝頓了一下,讓自己的意識清醒,然後緩緩的說到:“酒,最大的好處就是,能讓你記住心底應該記住的人,能看見最想看見的人,能看清自己的心………………”
“哦,夕朝,你………………”
“走,不喝了,回家”
說完夕朝看了看雨馨後,掏出車鑰匙扔給蕭楠,便起身向門口走去。
發動機的引擎聲響起,夕朝聽著有種上學時下課鈴聲的感覺,那時候真好呀,下課了,可以滿教室的胡竄,可以經過她的身邊,可以不經意間看看她,也可以大聲叫著她名字,然後做個鬼臉,笑著跑走。
窗外,風景依然美麗,夕朝有時候覺得,這個地方不光是因為故鄉情懷而美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懷而使人更加喜歡這裏,美麗的小城,怡人的景色,還有那涼爽的空氣。
“蕭楠,先送雨馨回去”
“嗯”
說完夕朝看了看後排閉著眼睛睡著的雨馨,此時她的臉龐在酒精的刺激下顯得更加紅潤,斜著頭,蜷縮在後椅上,樣子甚是可愛,夕朝看了都忍不住笑了。
“看你笑的,這麼久了,很少見你笑過”
“是嗎?我經常笑的呀”
“你呀~~~怎麼,看著雨馨就笑了出來?雨馨是不是很好看?”
夕朝聽完,隱約覺得蕭楠的話另有含義,此刻他也不想說話,於是便打開了車上的音樂播放器。
音樂聲在車裏響了起來,是陳奕迅的《明年今日》不知何時開始,夕朝車裏的歌曲就隻有那寥寥幾首。
憂傷婉轉的歌曲飄蕩在車裏,夕朝的心情也隨著歌曲飄了出去“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床褥都改變,離開你六十年,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離別亦聽的到你講再見……”
每次聽到這裏,夕朝都很難受,有時候在想林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寫下了這歌詞,有時候真的覺得,寫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故事,故事或許不精彩曲折,但卻讓人歎息,這就是生活。
蕭楠察覺到夕朝並沒有接自己的話後,便認真的開著車,轉眼,就到了雨馨樓下。
車停下了,夕朝下了車,打開後門,攙扶起步履闌珊的雨馨,蕭楠整裝備過去幫忙,但看到夕朝攙扶起雨馨的刹那,就停住了腳步。
“夕朝,要幫忙嗎?”
“不用,你在她包裏找鑰匙,上去開門。”
剛說完,雨馨就從夕朝肩膀滑了下來。
夕朝趕忙扶起她身體,兩手用力的將雨馨抱了起來,而雨馨似乎對這動作已經熟悉,此刻像個乖巧的小貓一樣,安靜的躺在夕朝懷裏,“幸好雨馨不重,要不然送她就真的費勁了”夕朝心裏暗暗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