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撥動了我的心弦,我卻不曾為你駐足,當我以為你還在的時候,你已沒有了蹤影,當你回頭尋我的時候,我已開始尋找自己的天空,親愛的,最美好的年華留給了你,與你無愧,我的青春有限,承擔不起一生一世的等待,是你不曾開口,是你,沒有要我…………
世界上最靈的咒語是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名字或許很平凡,在別人看來,隻是一個名字,但也許在你的心裏,它就不是幾個簡單的漢字組成的名字,而是一道最揪心,最靈驗的咒語,深深的籠著著自己,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咒語,每當想起,看見,聽到,都會刺痛自己,不會麻木,隻會更深,更強烈的提醒自己。
夕朝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滾燙的流過臉頰,淚水的存在清醒的讓夕朝認識到,悲傷並不是幻覺。總是情不自禁的憂傷,於是慢慢學會了隱藏,因為不想被人看見刺過的傷,所以也學會了偽裝。
“喂~~~雨馨”
詩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在這寂靜的夜顯得格外響亮,夕朝握電話的手已經開始顫抖。曾經偷偷的想過和詩寒如果再見麵時候的場景和模樣,自己會努力的讓眼淚不會落下,幸福已經和我隔了整整一個世紀,這麼些年,一個人走,一個人笑,一個人落寞,一個人苦澀,慢慢的習慣了這種生活,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但心裏的痛猶如一顆種子,深深的埋在心裏,雖然沒有開花發芽,那是因為沒有讓它開花的陽光和水分,而這聲熟悉又遙遠的聲音,瞬間滋養了這顆悲痛的種子,刹那間,心裏的痛,枝繁遍地,刺痛著夕朝每個神經,每滴血液,每個毛孔。
“雨馨,怎麼不說話?怎麼了?”
夕朝聽著話筒裏詩寒的聲音,自己的喉嚨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雨馨…………”
詩寒的聲音又一遍讓夕朝的靈魂開始抽泣,他拚命的咽下喉嚨裏苦澀的口水,閉上眼睛,讓眼淚不在流下,臉頰,已經被淚水的火辣洗刷的灼痛,睜開眼,忍住讓眼淚不在泄底。
“詩~~~~~~寒~~~~~”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夕朝鼓足了全身的力氣,顫抖的聲音讓夜空的星星也黯然神傷,年少時不懂珍惜擁有,失去了才看到,泛黃的青春,如此的蒼白無力,我站在沒你的城市落寞的微笑,隻能騙自己去笑,因為閉上眼,想到你,就是鋪天蓋地的的悲傷。
“顧~~~~~顧曉涵~~”
詩寒的聲音同樣顫抖,這讓已經忍住淚水的眼睛,又重新決堤。
“詩寒~~~~你還好嗎?”
“嗯~~~~~~~”
“你~~~~你這些年怎麼樣?還是一個人嗎?”
“還行,你呢?你怎麼樣?”
詩寒輕聲的一句問候,夕朝就壓抑不住自己剛平複好的心情,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緩緩的滑下。
整整五年了,沒有一點消息,好似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不留一點痕跡,舊日的足跡,依然不見,多少次回眸盼望著能再看你笑,可這一別就是五年。
人生相見有時就是減法,見一麵也就少一麵,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那些允許被揮霍的年代叫青春,青春是一塌糊塗的揮霍了,留下的卻是一聲聲歎息和唏噓“我還行吧,詩寒,你在那呢?不準騙我,你在那呢?這些年,你去那了?”夕朝強忍著難受,輕聲問到。
夕朝的聲音已經哽咽,變得更加顫抖,這個他聽了好多年,最喜歡的一個女孩聲音,再次聽到竟然是相隔這麼多年,夕朝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出竅,仿佛要鑽進手機裏麵,尋找這聲音的主人,他按捺住自己快要飄走的靈魂,緩緩地走出房間。
夜,靜極了,城市的霓虹衝淡了夜色,月亮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悄悄的躲在屋頂或高樓的夾縫中,向下張望。夕朝抬頭望了眼月亮,也是淡淡的顯得蒼白無力。
“我,在外地”
淡淡的幾個字,讓夕朝盼望已久的心底一下如洪水決堤般,不可收拾,心底的嘶吼在這一瞬間被釋放出來,這麼多年的遺憾和後悔如同電流一樣,穿過身體,刺激著每個神經。
“你在那?詩寒?求你了,你在那?”
夕朝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內心太渴望見到這個女孩,見到這個陪他走過最美年華的女孩。
“怎麼了?曉涵,我在外地,過段時間回去,雨馨呢?她沒事吧?”
“胡詩寒,我隻想問你,你現在在那裏?”
夕朝的聲音突然變的很強硬,他隻想早一點看見這個正在跟他說話的女孩,哪怕早見到一秒,心裏都會感到欣慰。
此刻的夕朝,腦子裏除了要見到胡詩寒以外,就再沒有別的事情了。他想見到她,所以控製不住自己想見詩寒的心情和情緒。
“別問了,我快回去了,還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