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沉澱,有些人在你身邊,但是模糊難辨,有些人不在身邊,卻清晰可見。你走了,我學不會放手,以為等待就會有期待,直到飛鳥駐足滄海感慨,直到風箏斷線蒼白無奈,才明白,有些愛,說不出口,就再也找不回來。
街角的燈火,朦朧了內心思念,天空很黑,彌漫著憂傷,充斥著每個角落,夕朝走在路上,看著夜空,時而心中波瀾,時而靜止如水,他努力克製自己不去想,但思念,真的就像一張大網,纏住你,任你掙紮,任你望眼欲穿,它都不會理會,隻是把揪心,憂傷,疼痛帶給你,這種疼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痛,看似完整微笑的表麵,內心早已撕裂,傷口淌著血,流幹了內心深處的呐喊,也枯萎了陽光燦爛的世界………………
“夕朝,雨馨沒什麼事了,她讓我們回去,我看她真沒事,咱們走吧”
“嗯,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走走,我離的又不遠。不用管我,你先走吧”
“噢~~~蕭楠,我感覺~~~~~你變~~~~了”
“嗬嗬~~~~~你也變了”蕭楠眯著眼睛微笑著說到。
“我變了?”夕朝問到。
“嗯~~~變得低沉,身上沒有了陽光,被憂傷籠罩著”
“這現實世界,磨掉了我們堅硬的外殼,你變了~~~~蕭楠,我們都被這個世界改變了,咱們好久都沒聊了,今天不開車了,就停在雨馨這裏,反正這裏也很安全,我陪你走走”
“好,那叫雨馨嗎?”
“算了吧,讓她靜靜,剛才在車上看她都困了”
就在夕朝剛說完這句話,後腦勺突然被人猛的拍了一下。
“周威,你個……………”
夕朝說完這句話,轉過身看見雨馨,這才反應上來,周威並不在自己身旁,上學時候,也隻有周威整天這樣拍著他,所以身體和神經係統本能的就記錄下周威這個舉動,以至於剛才被雨馨這樣拍了一下,自己嘴裏竟喊出了周威的名字。
“你們要去幹嗎?還不帶我?厲害呀,曉涵~~”雨馨板著臉質問到。
“雨馨,你這………咳~~~~”
“姑娘我可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剛才好像聽見誰說要把車子放我這裏,然後跟蕭楠出去走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是順風耳吧?還是有偷聽別人說話嗜好”
“我偷聽你說話?你有什麼值得我偷聽的話?”
“是呀,自己有什麼話值得別人偷聽呢?詩寒走了,自己的心也關閉了,有時候真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內心,有時候卻又不希望別人知道,很矛盾的心裏,可能許多人都有雙重人格,而那個最真,最呐喊的人格,或許從沒有人懂過”
夕朝想著想著臉上就憂傷了,抬起頭,望向遠方,忘記了這真實的生活,思緒飛走了,滿天的思緒觸碰著潔白的雲彩,好似五線譜上的樂符,拍打著天空,淩亂了藍色桌麵,也淩亂了眼前一切。
“蕭楠,你看這曉涵,又開始犯神經了,這已經無藥可救了,就說過,曉涵以後絕對是神經病院優秀患者。”
“有藥救,就是…………”
“我知道,但是就算現在詩寒在眼前,以他現在這情形,詩寒也會崩潰受不了的”
“不一定,有時候一個解開了,其他就都解開了”
“但願吧”
“嗬嗬~~~~但願吧,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隻能歎息著說這三個字,它掩蓋了我們的無能為力”說完蕭楠低下了頭,迎麵吹來一陣涼風,吹散了蕭楠的黑發,在風中舞動著,雨馨轉過頭,也望向遠方,青春仿佛就在眼前,但轉眼就已經走遠。
“誰是優秀患者?雨馨,怎麼了?”夕朝突然低頭問到。好似剛才雨馨跟蕭楠的對話他並不在場一樣。
“蕭楠,你看曉涵這樣子,真的神經”
“嗬嗬~~~雨馨,我們準備走走,剛才看你很累,所以夕朝才沒有叫你,你也別怪他”
“我哪裏怪他了?隻是這神經整天這樣,都這麼多年了,還是那樣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