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憶找了許久,最終在金管家的帶領下找到了後伯年。此時的後伯年正在寬闊的武場中指導女兒後清。
“清兒,你過於好強,心性急躁,這是修煉的大忌”
“後天可以北去抗敵,而我隻能呆在後府無所作為”,後清麵無表情地說著。
“他可是比你大了五歲”,後伯年安撫著。
“後兮呢!她才六歲,已然和我同修為。”
後伯年搖了搖頭,正欲說話,不料被許憶的大嗓門打斷了,“老後,我有事情問你”
聽到許憶竟然把大名鼎鼎的後伯年稱為老後,金管家渾身打了個哆嗦。
後伯年和後清同時轉過身來。
許憶看到後清後壞笑道:“小美女,又見麵了,昨晚看你很是厲害,要不我倆交個朋友,以後打架好照應”
後清沒有理會許憶。
後伯年把父親的慈愛收斂起來,嚴肅說道:“無理小兒,若你再目無尊長,我定讓人好好管教你”
許憶依舊笑著,“我一不殺人,二不放火,三不監視他人,怎麼就無理了”
許憶這是話中有話,殺人寓指後伯年作為將軍殺人無數,放火特指後伯年的成名絕技―烽火箭,監視便是嘲笑他沒有堂堂將軍的風範。
聽見許憶赤裸裸地諷刺後伯年,金管家渾身戰栗。
後伯年隨手甩給了許憶一道掌勁,但根本看不出他做出任何動作,許憶自然是被掌勁帶出幾米遠。
“我為誰而去殺人?我監視你於我又有何益處?”後伯年怒問道。
“你為誰殺人我可不管,但你何德何能讓我父親為你而丟掉了性命?”許憶試探性的想確定父親是否已然喪命。
後伯年啞口無言,後清冰冷的說道:“那是你父親無能,隻怪他不夠強大”
許憶滿眼怒火,擼起袖子,如一頭發瘋的野牛,朝後清衝了過去,口裏喊道:“吃雞下巴了?我問你了?”
“嘭”,後清隻是抬手一揮,一道強烈的靈氣就把許憶擊退了幾米。
“你想動我還不夠資格”
“還敢動手打人,看我怎麼收拾你”,許憶又疾走了過去。
“嘭”的一聲後,許憶被後清狠狠擊倒在地。
“一個連靈力都感悟不了的廢物也敢對人出手”,後清不屑一顧地說道。
許憶站了起來,又向後清衝了過來,士氣絲毫不減,“有種別用靈力,赤手空拳的來一場肉搏”
“嘭”,後清又是隔空一擊,許憶比先前摔得更遠,傷得更重。
“弱者沒有資格找理由”,後清依然麵無表情。
許憶艱難地爬起身來,嘶喊著向後清衝了過來,“我不怕你,要不你把我打扒下,否則我一定耗到你靈力用盡為止。”
“夠了”,後伯年一個閃身,隔在了二人之間。
“你父許流風確實是為我擋了一擊,他的死亡有我不可推卸的責任”,後伯年說道。
許憶極力地在平複自己的心情,過了一會兒,若無其事地說道:“一擊就死了?真是一隻弱雞,死了活該”
畫音一出,後伯年和後清瞬間目瞪口呆。
後伯年失望透頂地搖搖頭說道:“我會就完成你父親的遺願,把你照看到十六歲,四年後,你好自為之”
“不需要了,這後府的人不僅長的醜,脾氣還暴躁,等會兒我就去流浪了”,許憶利落地說道。
“不行,這段時間你不能出去,尤其不能離開益州城”,後伯年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去哪兒還由不得你決定”
“益州城一百裏外,妖物湧現,而且在不斷向城池靠攏,你出去就是送死”
“哇!既然用這種謊話欺騙小孩子,你好歹也是個將軍,不害羞嗎?”許憶譏笑道。
後伯年知道許憶掘強,猶豫了片刻,一把抓住他騰空而起,消失在了後府裏。
“你想要殺人滅口,救命呀!”許憶大喊道。
“別叫了,我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欺騙你”,後伯年麵無表情的說道。
感受著冷風撲麵而來,雲霧就從身邊飄過,許憶恍然意識到,他既然被後伯年單臂護著飛行於天際。
“你要帶我去哪兒?”冰冷的雲風吹襲著毫無靈力的許憶,讓他很不舒服。
??後伯年沉默不語,盞茶之後,他停在了半空,說道:“你看下方”
許憶順著高空看下,一股暈厥感,他還來不及說話,就是一陣嘔吐。
下方的一個小村莊裏充滿了血腥味,數百隻形態各異,麵目猙獰的妖獸正在喝著人血,吃著人肉,有人正在奮力抵抗,有人已經被驚嚇得隻能原地痛哭,而更多人已命喪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