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客氣又怎麼樣,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不成?!”王昊見自己裝了半天孫子沒有半點效果,反而更加引人注意,都好奇的看著他,仿佛像是在圍觀一隻耍戲的猴子一般。他再也忍不住,大叫一聲,陡然一麵一丈方圓的修羅旗從自己的身後顯出,頓時周圍血色的霧氣彌漫,兩個高達兩丈的修羅鬼煞拿著兵器威風凜凜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他們身上散發的暴虐的凶煞之氣竟然絲毫不比虞布弱。
這時在場的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沒有想到一個煉氣化神後期的修道者竟然敢和一個返虛中期的人物叫板,這純碎是拿雞蛋碰石頭的行為,可是偏偏這小子好像有碰石頭的實力,看王昊麵色陰冷的樣子,似乎真的那虞布再出聲挑釁,他就會大大出手。
“虞布,不得胡鬧……”領頭的厭月突然見場上的情形僵持下來,慌忙將自己的三弟叫了回來,這個時候他不想生出更多的枝杈,尤其是在那妖族二人虎視眈眈之下。
“這位王道友繼承的是冥河老祖的道統嗎,我巫族當年和你們修羅一脈還有些交情,咱們就此作罷吧。”
巫族,修羅一脈!!在場上的修道者看著他們幾人臉色都變了,都沒有想到這些人大有來頭,尤其是那幾個返虛期的老怪物,他們都暗暗叫苦,本來十拿九穩的奪寶行動,恐怕會被這些神秘而又恐怖的人物給攪亂了。
蒼雲子的心中更是苦澀,看來這梁子結下了,他剛才不過是隨口一句而已,卻沒有想到引起這麼大的反應,尤其是聽到修羅一脈的時候,心中更後悔不已,這王昊背後的門派來頭很大呀。
在場的眾修道者都以為王昊敢和那巫族的虞布叫板,肯定是有所依仗,再聯想到他曾經從噬靈墓地中“輕易舉動”破除封印而出,一時間,眾人都覺得此人神秘起來。
“哼,”王昊也是見好就收,冷哼一聲將那修羅旗收回自己的體內,他的靈力幾乎一空,身子也一個踉蹌。
這個時候眾人才恍然,看他蒼白不堪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跡,很顯然他剛才是強行激發精血才將那旗子祭出的。自己不過是虛驚一場,要是虞布剛才動手的話,這小子鐵定要形神俱滅。可是就在他們自以為是的時候,突然異變再次發生,隻見王昊隻是吐了一口精血,全身竟然再次變得靈力充盈,甚至比剛才還要勝出幾分,恍然之間一股尊貴的氣息從他身上發出。
這是怎麼回事,眾修道者都張大嘴巴,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那蚩尤神兵,呆呆的看著王昊。要知道強行激發精血的後果非常嚴重,稍有不慎就會毀掉自己的一身修為,因此不是被逼到緊急關頭,沒有人會冒著個險。可是眼前此人卻顛覆了他們所有認識,他強行激發精血後好像沒事一般。
良久厭月的一聲歎息才將眾人從驚愕中喚醒:“你們修羅一脈的功法果然了得……!”他的言語中再也不敢有輕視之意,而妖族兩人眼中的疑惑之色卻更濃了。
眾人再次沉默不語,轉頭看著那虛空中的蚩尤神兵,它四周的灼灼紫色光華依舊耀眼,神秘莫測。
這離魂鎖真是奇妙,王昊感覺自己摸到了其中的門徑,似乎隻要自己靈力消耗一空,它就會朝自己的體內注入幾分。
就在僵持當中的時候那虞布突然一晃身體,顯出三丈多高的法身來,這法身頭上披頭散發,兩隻眼睛變得通紅,射出兩道黑色的火焰,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鋼叉。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凶煞之氣比起王昊剛才激發精血喚出的兩尊修羅還要恐怖幾分,但見這七層洞府中瞬間都被籠罩,一時間陰風呼嘯,鬼氣彌漫,而虞布此時的法身就宛如天地巨魔,恐怖至極。
他大吼一聲,仿佛炸雷一般,把眾修道士都嚇了一跳,都以為他要向自己出手的時候,卻見虞布將手中的鋼叉突然朝那虛空中的蚩尤神兵扔出,那鋼叉速度飛快,竟然在空中劃出一道可以看到的氣浪,很顯然速度已經驚人到有劃破空間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