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那樣殘忍,社會又充滿誘惑,誰能擔保誰會永不變心
就像人生活到最後,總有人要先走;感情走著走著,或許也有人會先疲倦,於是便選擇離開,最後剩下未曾離開的那個人還站在原地苦苦地望著離開之人的背影,癡癡地守著被思念縈繞的曾經
他知道他這一輩子終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他知道他對她的愛隻能變成永遠的思念,小心翼翼地珍藏在自己的心裏,記得剛剛相識不久,她便愛上了他,而那時的他卻從未太過用心的把她放在心上,偶有靜靜回想,那時的他可曾知道愛一個人卻又終無法靠近的痛苦
假若上天真是公平的,或許,這便是上天給予他的一種考驗,或是一種懲罰,讓他設身處地地體會深深愛著一個人而卻隻能在背後仰望的痛苦
而如今的他除了思念,便是要把自己變得強大,讓自己能夠縱橫商場,能夠有足夠的力量給她心愛的幸福,即使不可以,那麼他也要用這樣的能力在背後默默守護著她
許久許久,他終於作出了最後的決定,於是打通了王凱東的電話,語氣間故作平淡無奇:“你提的要求我答應你,但條件隻有一個,你必須對她好,否則,我即使傾家蕩產也不會放過你!如果你能做到,那麼明天早上10:00,民政局見!”
沒等王凱東說些什麼,他便迫不及待地掛斷了電話,好像是生怕再耽擱一秒鍾自己就會反悔剛才說的話……
第二天,王越峰按照約定不早不晚地在民政局裏見到珊珊,這是珊珊在和王凱東結婚之前最後一次見到王越峰,他穿著綠色襯衫和黑色牛仔褲,一臉沉穩帥氣的形象猶如初見般那樣動人心弦,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他的模樣,或許他也知道她以前就是因為這樣的形象這樣的氣質才為他莫名傾倒,她知道從前的那個他終於回來了,即是這樣,她所有的苦心便有了依托的價值
而相比之下,她則憔悴了許多
兩個人靜靜地走進民政處的離婚登記辦理處,他望著她沉默不語的表情,仍說了一句:“回到我身邊,好嗎?”
她繼續假裝沉默,慢慢地把頭壓低,直至垂肩的頭發遮住她的臉,以此掩飾自己眼眶裏盈盈欲滴的水霧,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兩顆水晶般的水珠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齊齊落在了她右手的手背上,她立刻用左手覆蓋過右手的手背,讓水珠消失不見
他終於把她的臉掰了過來,似乎很是確定地說:“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眼看著一切就要穿幫,再想想自己與王凱東的約定,還有王凱東手上的籌碼,她再一次下定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氣,盡管她知道或許這句話說出來,她終無法回頭,無法再回到他的身邊,可還是狠狠地應了回去:“不!我隻是害怕,今天雖然你跟我簽字離了婚,可是外麵的人一定會說我水性楊花,趨炎附勢,我不知道怎樣去麵對以後的壓力!”想想,再補充一句:“我怕這會影響我以後的幸福!”
他沒想到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問題,他心裏很是失落,但他還是想為她打點一切,讓她無牽無掛地幸福:“你放心,隻要是你想要的幸福,我一定幫你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