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的群友聚集在洞,阿傑向裏看了看:“壞了,人真沒有了。你們聽,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了。”
大家打開手電向裏看,隻見洞口進去是一條死路,在地麵上卻有一個黑乎乎的地縫,人就是從這兒消失了。
那女孩嚇得大叫起來:“死落夕,你在哪兒,不要嚇我!你趕快出來呀!”
落夕從昏迷從清醒過來,頭上有什麼液體滴下來。他摸了一把,原來是自己的頭被碰破了皮,流了血,眼鏡腿也摔斷了。好在他是遠視眼。他歎了口氣,從自己隨身背的包裏摸索著取出消炎藥和止血紗布,給自己進行消毒和創傷處理。
包紮好傷口以後,他開始向四周探尋,也不知自己是掉進了什麼所在,離上方的洞口很高。幸好自己大概是掉下來時隻碰破了一點兒皮。
檢查背包內,還有幾塊麵包/和一瓶飲料的。取出手機,兩塊電池都帶著,電是滿的,卻一點兒信號也沒有,怎麼讓他向外發出求救信號?
細細想了一下前因後果,落夕氣得大罵:“楚月月,你個陰魂不散的,到哪兒都有你,進了洞你都要害我!看來這冤家梁子結得不小!”
在洞中坐了一陣,連上方有沒有人呼喊他也聽不到。在洞中抽了一支煙,他狠狠地撚滅煙頭,決定自救。
先探明洞內虛實,看有無解決危機的食宿問題,有無危險的動物猛獸之類再說。好在隨身帶著移動電源,大可以打著手電筒四處勘察。
觀察了一下四周,怎麼隱隱約約的看到縱深處有一點亮光呢?他背起行李向亮光所在的方向走去。對到亮光之處,才發現此地是一個空曠的所在,那點亮光是從一支燭台發現的。
且慢!怎麼會有燭台?各位,這裏好像有家俱啊。那支精美的燭台上,居然是放著一顆滾圓的夜明珠,在漆黑中放射出幽幽的光芒,使燭台周圍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一張用朱砂、黃金、青金石、水銀、黛綠、琉璃、貝殼、生漆等名貴天然材料和上好的紅木打造成的古代大床,床上還鋪著華麗麗的綾羅綢緞做的被褥,床下有腳蹬,輕紗帳幃低垂,掛有暗金色的帳鉤。一張古典的梳妝台,台上支著銅鏡台,旁邊還有妝盒。令人驚奇的是,象牙雕花妝盒裏至今還有口脂、石黛、鉛粉、胭脂這些殘留的化妝品,仿佛還沒有腐敗,仍是餘香撲鼻。台下有華麗繡墩,一張古箏架,一張畫案,筆洗、鎮紙都還在。他舉起燭台打量這些景象時,看到了就在畫案上攤著一卷泛黃的畫軸,做好的畫軸。
說起來,落夕的愛好廣泛,連同國畫在內,以前都是要塗抹幾筆的,隻是現在為了生活畫得少罷了。他放下燭台,輕輕打開那卷畫軸,懷著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古人到底畫了些什麼。
畫卷打開了,卷上積滿了灰塵。落夕用紙巾輕輕拂去,顯露出真跡來。畫上紙質已經泛黃,畫中竟然是一幅女子的畫像。尖尖的桃形瓜子臉,臉頰白裏透粉,長眉如畫,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那般清麗的容華真是“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淺粉色華衣罩身,衣領長袖勾著菊花,素白色輕紗裙拖地,如雪白的月光般輕瀉於地麵,外披白色紗衣,衣帶當風,顯見是貴族女子,卻又“雪月光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說不出那許多容顏的鮮活在眼前,能憶得畫上女子當日的風采和神韻。
畫卷的題跋為李白的“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