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王自黑暗中蘇醒感受著自己的脫胎換骨,內心充滿著無可比擬的自信。現在的他已經具備了向家族敵對勢力挑戰的基礎。他望向俯倒在一旁的黃鶯心中流過一股暖意,隨即眉頭一皺,發現黃鶯平凡的臉容起了一些變化,雖然細不可察,但黃鶯的麵容卻在平凡中憑添一股奇異的氣質,竟然有些魅惑之感。
嚴王搖頭苦笑,待眾人轉醒後便帶著黃鶯與老乞丐下了山,麵對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晃若有在生之感。可自他一出現便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人們先是驚懼於突然出現渾身血汙的古怪身影。待看清他的麵容後,隨即露出鄙夷不屑,紛紛避瘟神般四下散開,嘴裏還嘟嘟喃喃的。
嚴王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三人從容的走在人群自動散開的道路上,步入一家成衣店。回到嚴府時已近黃昏,在金色的光輝的照應下,嚴府顯的更加的恢弘。府門前兩個身軀雄壯的護衛站的如標槍般挺直,看起來對自己的身份深感自豪。
望著逐漸走近的三人,護衛們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但礙於規矩還是不得不叫一聲三少爺,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敷衍,嚴王則是毫不在意的微笑點頭。
護衛都驚詫起來,感覺這三少爺好像跟從前不一樣了,那是因為他們從嚴王微眯的雙眼看到了什麼,那是令人驚忌的神芒,隨然隻是轉瞬即逝,卻將恐懼深深的應進心裏。
他們搖了搖頭想把恐懼軀走,暗中自嘲自己可是開起武脈的高手,怎麼會在一個廢物的身上產生這種幻覺,苦笑的同時一個不可思意的念頭同時在兩人心中浮起:“從前那個三少爺又回來了”
步入嚴府,四處都是婢仆們忙碌的身影,由於手中的事還沒忙完,他們幹脆連平常的虛偽問候都不顧了對嚴王視為不見。對他帶來的二人也不過問,誰又會去關心這永遠也抬不起頭的主子內,加上嚴府中早有的風言風語,他們的心中隱隱都有個念頭:“這年輕的三少爺說不定哪天就消失了。
在過幾日就是嚴府的考較大會,即是考較府中年輕子的修為,分配合理的修行資源。並且會邀請城府中的大勢力,借此展現嚴府的實力。
這種府中弟子爭鋒大會,嚴王兩年前就已經沒有參加了,當年作為府中青年子弟中的佼佼者,每屆的魁首必然是嚴王,但自從三年前功力盡散,在眾人的激將下,嚴王被迫出手,被人一招轟下擂台,他這個金陽傳奇就這樣隕落了。
嚴王再也沒有出現在考較大會上,隨即家主便頒布族令,以嚴王丟盡嚴家臉麵為由禁止嚴王上台比試。實則是保護嚴王。
可自那以後隻要考較大會的那一天嚴王便不見蹤影,眾人暗自嘲笑他是個懦夫,連麵都不敢露。可誰又知道他隻是像隻受傷的幼獸在黑暗中獨自舔舐傷口,猛虎怎可輕辱,終將再度咆哮天下。
就在嚴王沉浸在過往的回憶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迎麵撞來,那是一個極為魁梧的少年,身上的衣服雖然有著嚴府的族徽,但並不似嚴王身著的華服隻是普通的布料。
少年撞人之後也不道歉,隻是嘴角一挑口氣傲慢道:“這不是三少爺嗎?可好久不見,傷筋動骨一百天,相比三少爺身嬌肉貴,竟然養了足足兩年,看來我下手還是沒輕沒重請三少爺見量。
麵對少年的言語挑釁,嚴王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目光便移往附近身著錦衣,臉上掛著溫和微笑的少年子弟,口中冷冷的道:“二哥,管好你的狗別讓他到處咬人。”
錦衣少年眉頭一挑,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微笑,絲毫不理臉色漲成豬肝色的魁梧少年,開口道:“三弟的火氣還是那麼大,怎麼可以和下人一般見識。他要是冒犯了你,二哥,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正如你所說的畢竟隻是我們嚴家養的一條狗,要是他手低的功夫差些,我早就像處理垃圾一樣處理掉他了。”
錦衣少年正是嚴家二爺的公子嚴無菱,嚴無菱清俊的麵容掛著讓人輕切的笑,臉上的神情幾近關切,好像嚴王隻要一句話他就會立即宰掉那個冒犯嚴王的少年。
嚴王默然的看著自己的二哥,冷峻的嘴角忽然一扯,露出一抹長笑。:“嚴無菱,你這麼多年還是沒有一點長進,當了嚴萬法這麼多年的跟屁蟲,不僅實力毫無長進,連他偷奸耍滑的本領也學的不三不四。”
二人的身邊逐漸圍了不少人,本來豪門大府規矩森嚴,主子們的私事要做到自動關閉視聽,但嚴無菱平時溫文爾雅,下人沒有什麼架子,而且待人親切,下人們都打心低裏喜歡這個二少爺,所以並不怎麼怕他。至於嚴王,隻是他們口頭上的少爺,誰都知道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