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秘聞(2 / 2)

待來到打鐵台旁,老鐵匠彎下腰隨手拿起其中一柄重達千斤以上的錘子,李青看著這一幕,不禁暗歎變態,這把鐵錘,他就連抱起來都有些吃力,更別說像老鐵匠這般舉重若輕般,仿佛手中不是重達千斤的鐵錘,而是一頁紙張般。

老鐵匠拿起鐵錘,走向鐵台,舉起鐵錘,不斷在空中盤旋,發出一陣“呼呼”的聲音,仿佛空氣的流動都被鐵錘所阻擋。隻見他隨意從一旁鐵堆裏撿起一塊鐵塊,丟進灶爐裏:“生火。”

“是!”

李青趕緊將灶爐升起熊熊大火,隨後站在一旁仔細注視著。隨著風箱的破響聲中,老鐵匠拿起一旁的鐵鉗,輕輕夾起被燒的通紅的鐵胚,千斤重的鐵錘隨之落下,掀起“呼”的一聲颶風聲響,宛如墜落的星辰一般,狠狠的砸在燒紅的鐵胚上。

“滋滋....”

鐵錘與鐵胚撞擊在一起的刹那間,頓時濺起一陣熾熱的火花,響徹天際的金屬碰撞聲緩緩在耳邊盤旋。炙熱的火花仿佛火山一般爆發,飛濺不止。李青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他被老鐵匠深深震撼了,這裏一切的東西,都比外麵沉重許多,更不用說這些鐵器了,別看那鐵塊不大,但李青估摸著至少兩三百斤,他沒想到老鐵匠竟然如此出神入化,一錘就改變鐵塊的形態,隨後他更加震驚,在老鐵匠一錘接著一錘落下,他竟然感覺到鐵塊的生命,應該稱為律動,仿佛它也在歡喜著。這已經不能說是打鐵了,這簡直就是藝術,神一般的藝術。老鐵匠打鐵真的打出了不同於人的境界!

在這小小的案台上,千斤重的鐵錘肆意揮灑著,就好像一位書法大師正在臨場演繹絕世之作的氣勢。老鐵匠的動作並不快,卻穩得讓人難以想象,鐵錘千百次落下,可老鐵匠每次舉錘落錘都在同一點上,不,他竟然空著的左手一直在用鐵鉗翻滾著鐵塊,就好像一位廚師在製作一道美味佳肴一般。千百次的敲打,每次都穩穩落下,就好像老鐵匠在打鐵的時候也在計算著,竟是一次失誤都沒發生過。

如果說將鐵錘換成一把普通掃把,李青還有信心,讓著把掃把在百次之內,始終保持同一點上,但他知道麵前黑碩的不是掃把,而是一把重達千斤的鐵錘,別說拿著它千百次不停的敲打,就連單手舉起,李青都沒有絲毫信心。

望著那不斷濺出的火花,李青深深的呆住了.......

在時間不斷流逝中,李青緊盯著的雙眼都有些酸痛,看著老鐵匠落下最後重重的一錘,他麵前的案台也擺放著一把小巧的飛刀,散發著灼熱的氣息,看著小巧的飛刀,老鐵匠微微點頭,隨後他從手中變出一根細小的金針,深深的刺下手指,把手放在飛刀上空,讓一滴鮮紅的血液徑直落下。隨著血液的落下,飛刀仿佛在綻放著紅光,述說著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