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根本沒有注意到老鐵匠已經回來了,他此刻如同著魔一般,一直盯著鐵具,時間在他和鐵具之間流逝。傍晚,老鐵匠一個人草草的吃了飯,沒有去提醒他,而李青也沒有注意到。
看著這副鐵具,李青的心神漸漸全意的放在上麵,他仔細的感受著鐵具的生命!老鐵匠曾經說過,任何存在都有生命,隻不過生命之機強烈與否。他想試試鐵具是否也有生命。
三天過去,李青緊盯的雙眸已經布滿血絲,麵上一臉憔悴模樣,但他的嘴角卻綻開笑容,他獨自哈哈大笑,仿佛發現了一些令他興奮的問題。老鐵匠走出來,看著李青狂笑的模樣,他嘴角包含一絲笑意說道:“悟到了?”
李青看著身後那個邋遢老人,沒有一刻他是如此尊敬他,一切的一切都是老人安排好的,道理老人也早就和李青說透,隻不過一些東西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他充滿興奮的眼神望著老鐵匠,說道:“悟到了,有靈之物自然有生命,而無靈有形之物卻並非沒有生命,它們隻是將生命用另一種方式表達!”李青一臉興奮的述說著他發現的一切。
老人擺手,製止他的言辭,道:“關於這份感悟,你悟了便是悟了,沒必要與我分享。”他說著話語,一邊將李青從地上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說道:“去好好休息一番,三天沒有睡覺,即便你現在的身體也是受不了的。”
老鐵匠不說還好,一說李青瞬間感覺鋪天蓋地般的倦意升起,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著房屋前行,他實在有些熬不住了,三天的時間沒有閉合眼睛,腦子一直在思考。鐵打的人兒也受不了!
老鐵匠望著李青的背影,眼中盡是激動,他嘴裏喃喃道:“天機道兄為了卜了一卦,說能傳承我衣缽的人將會在通天城顯現,看到這小子,果然不枉我一個人待在這個地方五年。”
“還能教一年,一年之後就隻能靠這小子一個走向這條路了。”老鐵匠麵露遺憾,他想起什麼,神色變得陰狠:“罷了,一年就一年,一年時間也足夠這小子學很多了,大不了我走的時候把書留給他。”說起書,他臉上似乎露出一點肉痛的神情,他自嘲說道:“唉,這麼大年紀還看不開。這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得來。”
“唉。”老鐵匠搖了搖頭,似在感歎著什麼,這一切李青都不得知。
時間悄悄來到中午。李青睜開有些稀鬆的雙眼,這一覺睡的足十紮實。他感覺到前所未有好的狀態,他起身下床,推開屋門,看見老鐵匠躺在椅子,依然重複著每天的事。
老鐵匠突然回眸,看見李青走出門來,他放下手中書籍,徑直走向他,他盯著李青看了一會,笑道:“看樣子恢複的不錯。”
“跟我來,今天開始我教你打鐵。”老鐵匠如是說道,隨後轉身想打鐵台走去,李青緊跟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