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卷】永夜城(下)(2 / 2)

爭吵,又開始了無盡的衝突和爭吵。結果一百圈以後,第二次血祭發生了。雖然這一次隻造成十幾人的死亡,但是卻成為了壓垮黑塔和白塔脆弱的友好關係的最後一根稻草——戰爭爆發了。更加諷刺的是,雙方挑起戰爭的理由都是阻止對方再次進行毫無理由的殺戮……

戰火燒了六十七年,雖然在這段時間裏,血祭依舊在一次次地發生,但是兩邊似乎都忘了當初為什麼要打仗。六十七年裏,白塔的領導者換了六個——戰死了六個,他們無一不是在談判的道路上被暗殺的……最後,當年20歲的我成為了新的領導人。我決定停止戰爭,於是再次要求了談判。

談判當天,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老和我在一間狹小的石屋裏會晤了黑塔的領導人,對麵隻帶了一個不起眼,他的名字叫穆拉丁,我記得很清楚。就在談判快要開始時,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我讓長老坐在了本該是我坐的位置上,然後告訴他,如果談判不成,就突然出手殺掉黑塔之王。

談判幾乎是毫無意義的,我的長老並沒有清楚地把我的和平意願表達出來.但是我不會去怪罪他,因為對方似乎一直帶著激怒我們的目的不斷地進行嘲諷和指責。最後,長老狠狠地拍了桌子——那是我和他約定的動手的暗號。

幾乎是一瞬間,房間裏就充滿了各種顏色的法術——多麼諷刺啊,對方也正好準備動手解決我們。最後,我的長老倒下了,而黑塔之王也受了重傷,渾身浴血,扶著牆勉強站著。我和穆拉丁都隻是受了一點輕微的擦傷,但是我知道,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是不可能打敗他們的。

這時,穆拉丁說話了:“我們殺了白塔之王,隻是為了結束這場愚昧的戰爭,我不希望你們繼續將仇恨延續給後代,黑塔的力量,不是你們可以比擬的!”

趁著他說話的空擋,我突然襲擊,目標正是受了重傷的白塔之王,我衝上去,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結果了他,但是,穆拉丁還是出手了,一團黑色的法術從此奪取了我的光明。劇痛之中然我用奧術的力量閃現出了房間,又用了傳送卷軸倉皇而逃。我回到白塔之後,為了避免更多的衝突,為了避免白塔的覆滅,下令把所有人員轉入地下,隨後炸毀我們的標誌——玲瓏塔。從此,魔法師協會就隻剩下了黑塔。

我們在地下生活了30多年,一方麵不斷派遣著間諜試圖找到黑塔與血祭有關聯的關鍵證據,一方麵逐步放棄創造魔法,而是選擇了戰士這一條路來備戰——我相信,總有一天,戰爭還是會爆發的。

現在想想,也許在那一次談判中,穆拉丁才是真正的黑塔之王。被我殺掉的那個,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孩子,我講完了,最後告訴你,我叫古月,是一個背負了全世界的仇恨的可憐人,僅此而已。

古月結束了他的講述,房間裏依舊聳立著尖頂的黑塔,而華麗的白塔漸漸消散,轟然倒塌。胡定雲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來一句話,沒法去評論甚至安慰眼前這個惆悵的老人。

跨越百年的紛爭和矛盾,戰爭摧毀了多少和平的心願,一個誰都不願意說破的誤解,又帶來了多少仇恨?

“我可以告訴你,”胡定雲緩緩開口:“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上,而不是黑塔,或是白塔的立場上——血祭與黑塔無關。”

古月似乎是強忍著怒火問道:“那你給我證明一下吧。”

“穆拉丁確實是黑塔之王,”胡定雲決定化解這百年來的誤解:“他死在了上一次血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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