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賤人?!哈哈……”
老遠,便能聽到金滿堂那令人煩躁的老公鴨般的嗓音,於是這一條原本就枯燥而又漫長的路變得更加枯燥而又漫長。
“你能閉嘴嗎?”終於一頭黑線得高飛揚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這個死侏儒的腦袋上。
“你就別刺激他了。”一旁,明朗天像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強忍住不在偷笑,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小心他殺人滅口哦……”
“哈哈!”但顯然,這些都沒有什麼卵用,反而讓金滿堂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也是,被起了個這麼別致的法號,要是我我也會有殺人滅口的衝動滴!”
“我%…*¥#……”高飛揚無奈的抬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起天空,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憂傷。劍仁……這特麼算是什麼法號?想想自己以後如果真有幸參加了一些宗門盛事時,大聲喊著勞資法號賤人的場麵,這畫麵實在太美……實在不敢想象啊!!!
“我怎麼感覺這個師父特別不靠譜的樣子?”看著高飛揚如此蛋疼的表情,金滿堂不知是累了還是良心發現,停止了自己慘無人道的嘲笑,突然轉移了話題。
“何止是不靠譜!”明朗天一腳踢開前麵並沒有擋路的石子,“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為什麼現在南宮的人最少了!恐怕大多數都是因為受不了這個糟老頭才走的!”
高飛揚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頗為不理解的問道:“那為什麼你們父親還指明你們必須要來南宮裏修行啊?”
“鬼才知道!”金滿堂恨恨的罵了一句,“或許老糊塗了吧!”
“父親既然讓我選擇這裏,那應該有他的理由吧!”然而,明朗天卻是還不死心,似乎他對自己父親的決定充滿了信心,仍是義正言辭的說道。
兩個人,兩個不同的想法,但高飛揚卻沒有心情考慮到底哪個說的對。因為在拜入乾坤宮之前,白丁根本就沒有要求過他非要去南宮,誰知道當時腦子哪根筋沒有搭好,居然硬著頭皮和他們來到了這裏,而且還被起了這麼一個別致的法號。
怎麼想都替自己不值啊!高飛揚看無奈的歎了口氣,卻發現已經走出了南宮,來到了乾坤宮的通往外麵的唯一一條路——往神道。
往神道並非是一條路,而是一座橋,一座很大的橋。橋下自然便是水了,但裏麵濃鬱的靈氣波動清楚地告訴高飛揚,這絕不會是普通的水,但至於到底是什麼水,後者就不清楚了,畢竟自己來這裏才第二天,第一天等於是睡覺度過了。
對現在的高飛揚來說,乾坤宮並沒有讓他嚐到一點甜頭,而且還有那個坑爹到不能再坑爹的法號,更讓他對這個地方極為不滿。所以,高飛揚走在往神道上時,並不像其他人那般一臉的敬畏與向往,反而還有種嫌橋修的太高,自己走在上麵太過不方便的感覺。
往神道的兩邊都被濃濃的霧氣所覆蓋,這種霧氣並非是真的霧,而是因為這裏的天地靈氣太過濃鬱而產生的一種現象。而且這些靈氣並不會因為太過濃鬱而顯得極為暴躁,反而給人一種極為柔和的感覺,所以往神道兩旁設有密密麻麻的石台,上麵總不乏一些正在修煉的身影。
“好大的手筆啊!”金滿堂看的有些發愣,不禁誇了一句。
“的確。”明朗天也點了點頭,“畢竟是緲雲域第一大宗,有這種大手筆也不算奇怪。”
“現在我們還有正事兒要做,別在這裏浪費時間好嗎?”但顯然心情極差的高飛揚對此並不怎麼感冒,揮了揮手,說道。
往神道雖然長,但畢竟是個橋,沒走太久,就已經到了另一端。
這裏作為乾坤宮門戶,自然會有人輪流在這裏看守,這一點,倒是絲毫不落後於那些俗世中的大官邸。
而今天看守的人,卻正好有之前代表東宮招徒的弟子,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