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怎麼不告而別啊,你們主仆二人搞什麼鬼?”安歌想起薑公子的不告而別就有些生氣,這讓她在父母麵前充滿了愧疚,明明好心救了人,卻忽然消失了,連個正式的道謝也沒有。
“姑娘,莫生氣。我家公子也是有急事,抽不得身,這才匆匆派了我來陪姑娘上京嘛。說起來,我可比公子守信多了。”慶州頑皮的笑了笑,仿佛是致歉,又仿佛是討打。
安歌一瞬間就想用手抽他兩下,但還是忍住了。“慶州,你這麼調皮,你家公子知道嗎?”
“我家公子仁慈,知道了也不打緊。倒是公子說了,姑娘耽擱不得,還是盡早上京的好。”慶州收了笑意,認真地說。
“我家裏還有事情,怕不能說走就走,你先回公子身邊吧,我也不用你陪伴。”安歌說著就要走。
慶州笑嘻嘻地跟上來,“姑娘慢些,等等我。我家公子說了,不管姑娘去哪兒,我便得跟著,直到安全護送姑娘到昊京為止。”
“你家公子,真的這樣吩咐了?”安歌一時間不知是該哭該笑,真拿這個慶州沒辦法。
“姑娘不信,展信便知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家公子都寫得明明白白了。若是公子能抽出身來,肯定是要親自來陪姑娘上京的,可是這事情緊急,也由不得他。”
“什麼事情,這麼緊急啊?”安歌追問道。
“姑娘莫問了,能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也不是我能知道的。”慶州攤攤手,表示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
“我家現在有客人,你跟我回去,實在不方便啊。”安歌想了想,慢慢說道。“不如,你現在鎮子上住幾日,待我準備出發時,再叫你。”
“姑娘莫要唬我,到時自己走了。我家公子的命令我可不敢不從。他說讓我跟著,我就得寸步不離的跟著姑娘,這一路凶險,如何能讓姑娘獨行。”
“我安歌雖說不是什麼君子,但也說話算話,你且侯著便是了。哪裏那麼多話,我看,都是你家公子給你慣的毛病。”安歌假裝生氣了。
“姑娘莫生氣,小的別的不會,但給姑娘端茶倒水,驅趕個惡人什麼的,還是不在話下。要是姑娘悶了,我還能給姑娘說兩段書,解解悶。實在是無趣了,我還能給姑娘唱兩個小曲呢。”慶州湊上來,眨巴眨巴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安歌歎了口氣,實在是對這個慶州無奈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樣一樣的難纏。”
“姑娘這算是答應了啊,那我就跟姑娘回去了。”他喜滋滋的跟上來,搶過黃婆婆拿的一堆東西,“黃婆婆,我來幹這些重活,公子派我來就是伺候姑娘的。”
“這可是招待安歌姑娘那未來女婿的,你也要搶著拿嗎?”
“什麼,未來女婿,唉,我家公子要是知道了,不知該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