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婆子此刻也是十分懊惱,真不知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聽著外麵的喧鬧聲,漸漸小了。她忽然說道:“外間的聲音小了,怕是寨主已經解決了那些官兵。我至今也沒明白,不知道為何忽然就有官兵跟著我們上來了。寨主要是認定我們給官府通風報信,關我們在這裏還真是輕的了。就怕一會解了外麵的圍,就得回來尋我們的不是了。要不,我們趕緊逃跑吧。”
“逃,怎麼逃?你這個老婆子害人不淺啊,還說那個盜匪娘子是你的朋友呢,關鍵時候,怎麼鎖上門就跑了,還有那個孫老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我們一行人都是給他幫忙,他倒腳底抹油,先溜了。”慶州沒忍住,跳起腳罵起來。
“慶州,怎麼這樣沒規矩。”薑公子假意嗬斥,麵上卻帶著兩分淺笑。
慶州仿佛得了鼓勵,轉向安歌,越發肆意說起來。
“安歌姑娘,你原本是好心上山幫忙,卻沒有打聽清楚這瓊林寨到底是做什麼營生的?怎麼就這般心大?你不知江湖風險嗎?”
“是,是,是我不懂深淺,害大家跟我受累。我原本就沒什麼江湖經驗,自然還沒你這個挑夫小哥見識廣博,那你說說,如今我們怎麼出去?”安歌挑起眉毛,似笑非笑,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公子都在這裏,我怕什麼,自然是想要出去的時候,隨時都能出去。”他回身拉了拉薑恒昌的袖子,“公子,你說是不是?”
“你問我,這裏麵,不是你最凶,最厲害嗎?”說別人尚可,見慶州開始數落安歌,薑恒昌真的有了些不滿,這慶州是老太太賞賜的人兒,平日裏也不敢給他什麼重話,倒慣得是越發驕橫無禮了。
見公子仿佛真動了氣,慶州這才軟下來,“公子,我就是看不慣你跟著這些鄉下人胡鬧。”
“你還來,讓你少在外麵放肆,你倒是聽進去一句半句了。看回去我怎麼收拾你。”薑恒昌垂下眼睛,歎了一口氣,“都是我平日裏過於寬仁,才讓你們這幫奴才如此刁鑽,安歌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告訴過你要待如上賓,你也敢在這裏造次。”
慶州知道公子這次是真的生了氣,立即跪下,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幾巴掌。
“行了,行了,就知道裝樣子,真要知道錯了,就去給安歌姑娘賠罪。”薑恒昌轉過頭去,表示不肯受他這個道歉。
慶州膝行兩步,來到安歌麵前,低了頭,小聲道:“安歌姑娘,我知道錯了,您是一片好心,這江湖險惡本該我們替你料理了,卻讓姑娘在此受驚,都是慶州的不是,我給您賠罪了。”說著重重磕了三個頭。
“好了,好了,起來吧。我看這桂英也不是故意要鎖我們。不過是官兵來的時候,太過巧合,懷疑我們中有人與官兵裏應外合,隔離一下,也是對的。想必,很快就會放我們出去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開鎖的聲音。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