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下跪,你配嗎?莫不是你也想跟那禿驢和好,又不好意思來求我,這才來鬧事的?”
夏婆子的臉色在一瞬間詭異起來,先是煞白,又是潮紅,繼而又是鐵青,最後徹底黑了下來。“安歌,你瞎說什麼?我就是不忿,我好好的給人做媒,那些人過不到一起離婚就好了,你非要給人修姻緣,他們都和好了,我這裏還能有什麼生意?”
安歌伸出手指晃了晃,“你怪我哦?不好意思,老天賞的金手指,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總之就是你的錯啦,我今天跟你沒完。”說著就上前撕扯安歌。
安歌的袖子被抓住扯不開,她索性直接抓起了夏婆子的手腕,夏婆子的姻緣四象立即浮現起來。這一看之下,立即明白了過來,這夏婆子還真的就是上門求治的。安歌眉頭一皺,想起這夏婆子嗜賭,計上心來。
“夏婆婆住手,住手,我們打個賭如何?”
夏婆子一聽,什麼,還打賭,什麼意思啊。“打賭?做什麼?”
“夏婆婆,您老聽我說啊,您既然上門來踢館,我們不比試一番,也說不過去。但我們兩個人業務明顯不同啊,您是做媒撮合的,我是給人修姻緣的,雖然都跟姻緣有關,但差異還是很大的。如果我要是搶你的飯碗,那就直接去做媒了,凡人的姻緣線在我眼裏看的清清楚楚,真要做起媒來,哪能比你差呢,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夏婆子放下手,有些訕訕的。“你說的也有道理,隻是我做這一行二十多年了,你一個未嫁的老姑娘,名聲竟然比我還大,這口氣我咽不下。”
“咽不下,您就含著。我們就打個賭吧,我要是輸了,親自給您送金字招牌去,但凡來我這裏的,我都叫他們回去離婚,找您重新張羅嫁娶去。”
“那要是我輸了呢?”夏婆婆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安歌。
“要是您輸了啊,您就來我這裏給我做個幫手,來問診的人越來越多了,我爹娘也招呼不過來,您這樣見過市麵的大娘,我還是很想請幾個來幫忙的。放心,我會給工錢的。”
“瞧你這大話說的,好,我夏百合要是輸了,就來給你打工,分文不要。”
說完,夏婆婆仿佛忽然想起來似的,追問了一句:“我們賭什麼呢,安歌?”
安歌在院子裏瞅著那盛開的月季,忽然說:“夏婆婆,我們就賭這月季能不能幫你找回禿驢?”
“什麼禿驢禿驢,說的這樣難聽。我看這月季倒也尋常,如何就能有那,有那神通?”
安歌故作神秘的一笑,“夏婆婆,你老實給我說,那大師可是在那銀閣寺中?”
“啊……”夏婆婆一聲驚呼,“安歌,你真是通神了,老婆子的臉要在弟子們麵前丟盡了,我們進去說,進去說。”
夏婆子當即撇下那幾個徒兒,徑直走進了屋子。
“讓他們在外麵侯著吧,安歌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