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張婷陰陽怪氣地瞅了牛二一眼,說:“牛二,你是假戲真唱了吧。”
“怎麼會假戲真唱呢,本來就是假戲嘛。”牛二發現張婷的神色不對頭,暗自想:也許張婷對自己假扮小芳的男朋友不高興了。
“剛才,我碰到小芳了,她說,你已經和他同房同床了。”張婷直言不諱地說。
張婷覺得有必要把“同房同床”的事情弄個水落石出,這樣,該和牛二了結的,就痛痛快快地一刀兩斷。
張婷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喜歡利利索索的。
牛二一聽“同房同床”四個字,嚇得一哆嗦。
牛二意識到:小芳這是給自己“點眼藥”了。
牛二沒想到小芳這麼有心計,一回來就對張婷透露了“同房同床”的事情,顯然,小芳是故意這麼做的,她想挑撥自己和張婷的關係。
“張婷,你…你聽我解釋……”牛二張口結舌地說。
牛二覺得:這個“同房同床”完全能夠解釋清楚的,不過,要解釋清楚確實有點困難。
牛二不知道小芳說了沒有,不但是“同房同床”,而且小芳是一絲不掛地跟自己睡在一起。
牛二覺得自己好象掉進了黃河,有些洗刷不清了。
“牛二,你是單身漢,小芳是單身女,你倆就是睡在一起,也沒啥呀,不用多解釋的。”張婷淡淡地說。
張婷說完,踩動三輪車,準備離開牛二。
牛二緊緊拽住三輪車,哀求道:“張婷,你…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張婷見牛二拽住三輪車,想走也走不了,隻好說:“你一定要解釋,那就解釋吧。”
牛二辯解道:“我和小芳回去時,路上堵車,當天沒趕回家,隻好住在一個小鎮上。小芳是個非常節儉的女孩,她堅決不肯住旅社,非要在屋簷下坐一夜。不巧的是,當晚又下起了大雨,屋簷下躲不了雨。我好說歹說,才讓小芳答應住旅社。但是,她心疼錢,隻讓訂一間客房。”
張婷點了點頭,牛二看出來了,張婷對他和小芳住在一間客房裏表示能夠理解。
牛二繼續說:“標間裏有兩張床,我和小芳一人睡一張。沒想到半夜時,突然狂風暴雨,雷聲大作。小芳最害怕打雷,她嚇得跑到我的床上了。張婷,你想想,在這種情況下,我能把小芳推開嗎?”
張婷想了想,說:“你走的那天晚上,這兒也下暴雨,也打了雷。”
牛二問:“這兒打的雷響嗎?”
張婷回答:“很響的,我也嚇得跑到母親的床上去了。”
牛二添油加醋地說:“小芳害怕打雷是有原因的,因為,小芳的爺爺就是被雷打死的,死時,模樣非常慘。”
張婷歎了一口氣,說:“我能理解。”
張婷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姑娘,她聽牛二這麼一解釋,覺得牛二和小芳“同房同床”是事出有因,完全應該予以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