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犯仙兒(1 / 2)

我叫張夢然,小名然子,家在東北某個經濟略微欠發達的城市,打小可能就受家裏影響,對鬼呀神啊啥的特別感興趣,也可能是因為如此,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打我記事起,我爺爺奶奶家就供奉著保家仙,那時候年齡小,沒有個清楚的概念,隻知道那叫老仙兒,不能亂動,直到我七歲那年,才清楚的感受到什麼叫神仙威嚴不可冒犯。

老話講七歲八歲討狗嫌,而我尤為惡劣,屬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種,那些年揍可真沒少挨,現在我媽還沒事總拿這些事磕磣我,每次都弄得我大紅臉,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七歲那年冬天,馬上快過年了,家裏在外打工的都回來過年,我老叔帶著媳婦和孩子大包小裹的回來了,你想倆般不大孩子湊在一起能有啥好事,一不留神,我帶著他就躥進西邊的小屋子裏東翻西找的,那小屋裏麵就供奉著保家仙,我雖然清楚,但耐不住那年貨的誘惑,我老叔家孩子比我小三歲,就是個小不點,啥也不懂,更不知道啥叫忌諱。我讓他老實的在底下站著,然後自己就往摞的一米來高的玉米垛上爬。在東北農村為了防孩子們偷吃過年的年貨,都會把它們藏起來,或者掛在高處。三下五除二,我就躥了上去,正當我在一堆雞啊鴨啊裏麵翻騰的時候,沒注意在底下的他已經向香碗兒那走去,突然我聽到嗷的一聲,接著老叔家孩子在底下號啕大哭。

“咋的了?小弟,你哭啥?”我顧不上翻吃的了,緊忙問他。這時候大人們聽見哭聲都跑過來了,我老嬸一把抱住小弟,著急的問道“咋的了,寶貝。”隻見我老弟指著供奉保家仙的地方啊啊大哭著,似乎是說著什麼,我隨著手指看去,卻什麼都沒看見,隻有那插在香碗兒裏的三柱香被燒的通紅。

我老嬸抱著她兒子離開了小屋,我也被我爸揪了下來,屁股上挨了好幾腳,要不是我爺攔著,這頓胖揍是少不了。當天晚上我小弟就開始發燒了,小臉被燒的通紅,嘴裏還說著胡話。

這給我老嬸急壞了,在地上直轉磨磨。

我老叔用酒給小弟擦著身子,邊擦邊對我說“然子,不是老叔說你,你不能帶你老弟亂跑了,你老弟膽小,容易嚇到。”

我那時候多討厭啊,不隻淘,而且還願意頂嘴,誰說我幾句都不行。“我沒帶他亂跑,我讓他在那站著了......”沒等我說完,我爸從背後當啷給我一腳,我差點沒撲到地上。

“你看,大哥你打孩子幹啥,好好說唄,他也小,不懂事呢”我老叔平時最向著我,見我爸給了我一腳,有些急了。別看我那時候小,有那麼幾分小聰明,但是都沒用到正地方,見此,我立馬號啕大哭起來,哭的是十分的委屈,為了不挨揍,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擠。

“該,揍他也不多。”我媽在一旁道。我一聽頓時心涼半截,完了,這頓打是跑不了了,哎呦我去,感覺天都要塌了,世界末日啊,正當我感到如寒冬般絕望的時候,一顆太陽照在我的心田。

“行了,都別吵吵了,大過年的鬧挺不鬧挺。”家裏的掌櫃的,老張家的扛把子我爺爺發話了,一時之間,全都偃旗息鼓,鴉雀無聲。

“趕緊收拾收拾,去醫院,再大發勁嘍,我現在去整個車,”老爺子說著穿上外套就要往外走。突然一個陰森的聲音響起,“不用去醫院,去醫院也看不好”頓時我感覺毛骨悚然,後脖頸子冷風直冒。隻見一直在炕上不吱聲的我奶,正盤著腿坐在那,身體還一個勁的發抖,眯著的眼中透著犀利,仿佛可以看透人心,我從沒見過我奶這樣,在我印象中她是個和藹的老太太,雖然不太愛說話,但對誰都沒紅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