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蘇佩覺得自己的手都酸痛得麻痹了。
但她還是堅持著敲擊,空蕩蕩的賀家斷斷續續回響起低低的聲響。
傭人不知道這個聲音的含義,以為是被關住的人無意義的情緒發泄。
賀少爺的指示是定時送餐、遠離那個房間,所以並沒有好事者過去詢問情況。
幸好,傍晚時分,賀敏真的回賀家拿換洗的衣物了。
聽到了斷斷續續的求救信號,她的心裏覺得很疑惑,賀家一直是很安靜的,出現這種聲音實在是太奇怪了,而更奇怪的是,傭人們似乎都聽不到這個聲響。
賀敏問了幾個傭人,但是被詢問到的傭人們都閉口不言,她無奈隻好自己循著聲音一間一間房間去找。
隨著時間的流逝,敲擊聲的頻率已經越來越低了,有時還會直接斷掉,整間宅子時不時會變回一片寂靜,賀敏越來越擔心了起來。
她腦海中一直浮現出蘇佩虛弱的臉,她們從前曾經一起學過這些暗語,如今蘇佩已經消失了好一段時間,賀敏不得不憂心忡忡。
最後,她在二樓的一個偏僻的房門前確定了求救信號發出的房間。
門外有個壯漢在把守著,更肯定了賀敏心中不好的猜測。
他就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門口,直到見到賀敏來才皺著眉點了點頭。
賀敏直接過去想擰開門看看裏麵的情況,但是男人直接一個移步就結結實實地擋住了門口。
賀敏臉上露出了生氣的神色,眼神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眼前這個男人。
“怎麼,我進我自己家也要經過你的同意了?”
“賀小姐,這是我的工作,還請見諒。”
“工作是吧,那正好,我正四處找人幫忙,我的後備箱裏有一個家用醫療儀器,你幫我搬進家裏來,這是車鑰匙。”
男人有些猶豫,老板讓他寸步不離地看守著房門,但是賀小姐的命令他也不好違抗,實在是很難辦。
“怎麼,就這麼一點事都不能勞駕你了是不是,不能做事情的廢物要來幹嘛,我直接讓賀少爺辭了你算了。”
賀小姐很少這樣和雇工說話,男人皺著眉,最後還是飛快接過鑰匙跑向樓下,以求以最快的速度把賀小姐的吩咐的事做好然後盡快回到本職崗位。
大漢離開後,賀敏在輕輕地在這個房間的門上敲下了門,並輕聲詢問了一句。
“是誰在裏麵?”
蘇佩從賀敏和看守人講話的時候她已經從麻木中清醒過來了,猛地起身打開了門,害怕和賀敏就這麼錯過了。
見到賀敏的那一刻,蘇佩整個人都激動得不行,緊緊地拽著賀敏的手。
“敏敏快幫我離開這,你哥收了我的手機把我軟禁在這裏了。”
賀敏見蘇佩整個人都很憔悴,精神狀態似乎非常不妙。
她正要拉起蘇佩的手將她帶離這裏,突然見到那個看護的壯漢已經竄上了二樓,將兩人緊握著的手隔開。
“賀小姐,賀少爺有吩咐不能讓蘇小姐離開這裏。”
賀敏臉上露出了震驚的模樣,記憶中斯文典雅的大哥怎麼會做出軟禁弱質女流這種不入流的事?
她拿起手機就打響了賀封的電話。
此時的賀封正在酒吧喝得暈暈乎乎的,接了電話頓了很久才反過來這是賀敏在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