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藍端坐在他的王位上,手指觸碰著有些冰涼的龍椅,龍息覆滿了整個身體。這王座龍椅是千年前,王族征服龍族之時,以龍族的十階血脈打造的至高王座,傳承千年,隻有在王族遇到危機之時,才會觸發龍息。
一切突如其來,最後連大臣和護衛都去和諸族戰鬥去了,空蕩的大殿,如殘破的畫卷,等待著已經攻破王城的七十二諸族的撕扯,這壯麗山河,此刻已經變得支離破碎。隻是,王藍卻沒有的驚慌,他知道人族危亡之際,王室傳承於他的終極武裝會自發覺醒,那力量可以扭轉乾坤。
他目色冰涼,看不出喜怒,十階龍族血脈的龍息,蘊含的力量讓整個大殿都在劇烈地顫抖。那以七十二族無數生靈的信仰獻祭而勾勒出的藍圖,人族的終極武裝,此時化作黑紫色的王冠,彙聚在王藍的頭頂上,他從王座上站起,踏出一步,龍息不受控製地攪碎了他周圍大殿的支柱,整個王宮,不受控製地坍塌了,卷起的煙塵鋪天蓋地,諸族見王宮坍塌,以為王藍殉國,開始齊聲歡呼,隻是,當煙塵漸漸散去,那個在炎日下閃動的璀璨王冠不由得讓他們神情一冷。
“王室已死,諸族當立。”密密麻麻的各族屍體之上,一女妖頭戴麵紗,聲音尖銳,似是嗤笑一般的聲音,此刻間充盈天地。
“殺殺殺............”女妖話聲未落,諸族戰士戰鼓齊擂,喊殺聲震動天地。盤旋於天空之上的翼族,挽起弓箭,盤踞在大地之上的獸族舞動刀劍,人馬族嘶吼咆哮,龍族口吐龍息,妖族運轉靈力,各族各顯神通,但麵對那站在整個諸族大軍包圍圈中的唯一君主,沒有任何一族,敢向王藍邁進一步。
“哈哈哈,王室尚存一人,便可殺你諸族一萬次,一日為奴,終身為奴。”煙塵散去,整個天地裸露在王林的視野之內,他看向諸族仰天大笑,如神似魔般的身影,此刻爆發出的力量席卷天地,他那句一日為奴,終身為奴的狂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諸族的心。
“王室與天地為敵,逆神州共和之道,不肯下位共和,此番受罪,咎由自取,我諸族就算拚至最後一人,也要將你王室的王冠粉碎,為我諸族開創一個盛世。”一妖族老者,抿著有些發白的嘴唇,似是用盡了全部力氣,為諸族找了一個看似正義的借口。
王藍冷漠地看向妖族老者,他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共和是什麼,難道要讓他和這群可以烹殺成食物的異族吃同樣的東西,穿同樣的衣服,享有同樣的權利?真是可笑至極。相比於數量眾多的異族,人族數量本就稀少,千年的征服也隻是為了人族的強盛,如今諸族竟然提出可笑至極的共和,是在否定人族迄今為止所付出的全部努力嗎?萬物相生相克,天地尚有陰陽兩極,人族能自強不息真正的原因就是在於鬥爭不止。與天鬥,與地鬥,與諸族鬥,生命不息,鬥爭不止。
他有些同情地看著圍繞在他周圍的諸族,今日一戰之後,諸族就隻能作為家畜的身份永無出頭之日了。他不能原諒自己的七十二位人族大領主在自己的封地無動於衷,坐觀自己這位君主遭受如此欺侮。
(莫欺我年少。)他心裏已經咬牙切齒,對於七十二位人族大領主已經恨之入骨,這一戰,王室的底蘊已經消耗殆盡。
(不知是誰下的這一盤好棋,能煽動七十二位大統領放任七十二族攻擊我王室,真是好大的能耐啊。)心裏帶著滔天的怒火,王藍開始操作藍圖,號稱人族終極武裝,隻在王室傳承,隻有王室血脈才能操作的藍圖,此刻化作一道道光線,射入諸族的身體,諸族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匍匐在地,似是朝拜神靈一般,意誌不受控製地朝拜著王藍,在他們各自的腦海裏,那一頂黑紫色的王冠,似是自己的歸屬之地,如此讓自己感到幸福和溫暖。
王藍隨手撿起幾個兵刃,對於天賦武裝能力達到武器熟練程度的他來說,如果是平常的戰鬥他隻能殺死一個血脈在二階的異族,而現在十階龍族的龍息,以及被藍圖無限弱化的諸族大軍,諸族即使數量巨大,但在王藍質一般的實力麵前,如白紙般脆弱。
他放任龍息的肆虐,第一次雙手親染鮮血,於那無數的諸族大軍之中,如漂浮不定的子彈,穿透著一個個異族的心髒。
直到天昏地暗,皓月當空,異族的屍體已經堆疊成山,原本的王城,此刻已是屍山血海,如修羅煉獄一般,王藍手上速度不減,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黑紫色的王冠依然璀璨,受十階龍息的影響,王藍的戰力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隻這幾個時辰,諸族便消亡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