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尋見在月家也找不到月龍行的消息,心中無比的失望,於是他連與五年未見的月龍衡敘舊的心都沒有了,臉上滿是失落地說道:“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便打算轉身離開這裏。
然而月龍衡突然伸出攔住了他,笑著說道:“月兄,先別著走嘛,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
雪千尋聞言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月龍衡,以為月龍衡有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便直接說道:“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解決嗎?盡管說就是了。”
見雪千尋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月龍衡苦笑著說道:“找你一定要解決事情啊?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就不賣關子了,爺爺已經把家主之位傳給我了,明天就要舉行就任儀式,你我是生死之交,不留下來觀個禮,喝杯酒說不過去吧。”
月龍衡一番話讓雪千尋瞪大了眼睛,前不久他才拒絕了家主之位,想不到一轉眼月龍衡也要開始做家主了。
不過,雪千尋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為月龍衡開心,而是一臉擔憂地看向月龍徤。
月龍徤感受到雪千尋的目光,內心十分清楚雪千尋目光傳遞出來的意思,連忙認真地說道:“爺爺的命令就是月家的最高命令, 再加上龍衡的修為比我高,他做家主我百分之百的擁護,不單是我,月家的其他人也絕對擁護龍衡。”
雪千尋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內心也為月龍衡開心,一時之間把找月龍行的事放到一邊去了,他笑著說道:“行啊,你小子,五年前看到你的時候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想不到現在居然要做家主了,哈哈哈。”
月龍衡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我也沒有想到爺爺居然會下這樣的決定,實在是太突然了,讓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所以一開始我是拒絕的,但是耐不住爺爺苦口婆心啊,隻好答應了。”
雪千尋笑著踢了月龍衡一腳,笑罵道:“行了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的。”
正當雪千尋和月龍衡打鬧的時候,一旁許久未說話的月天狼突然說道:“雪師侄,既然你和龍衡關係這麼好,龍衡做家主之後,還望著你多多關照月家吧。”
月天狼一番話將讓雪千尋臉上的笑臉收斂了起來,沒辦法,畢竟月天狼曾經追殺過他,雖然是出自南宮逸的授意,但終究還是讓他兩次與死亡擦肩而過,所以他對月天狼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不過,看在月龍衡的麵子上,雪千尋還是沒有做過太過份,他知道月天狼是因為他已經晉級先天,所以希望能借月龍衡的關係保護月家,於是雪千尋淡淡地說道:“我與龍衡是生死之交,不需要你來說我也自然也會做到的。”
雪千尋冷酷的話語讓月天狼尷尬地苦笑不已,一時之間,場麵竟然冷了下來。
月龍衡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笑嘻嘻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以後我就厚顏無恥地打你的名號了,畢竟你可是先天高手,不用白不用啊,哈哈哈。”
不得不說月龍衡這一番玩笑話,確實緩和了尷尬的氣氛,雪千尋也將剛才心裏的不愉快放到了一邊,無奈地說道:“隻要不用我的名頭去做壞事行了。”
月龍衡做了個鬼臉,笑著說道:“放心,我可是有名的正人君子。”
“哼,你是正人君子?那天下人所有人都是正人君子了。”
“靠,難道我在心裏就這麼不堪?”
“唉,很明顯,是的。”
就這樣兩人一直在不停地鬥嘴,看得一旁的月天狼在不停地點頭笑著,他知道越是這樣月龍衡與雪千尋的關係就越好,而一旁的月龍徤卻看得一陣陣翻白眼,這兩人哪裏有先天高手,世家家主的風度。
足足過了一柱香,兩人還在口沫橫飛地吵著,月龍徤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開口說道:“家主,天色已晚,我看是不是先安排雪師弟住下?”
鬥嘴中的兩人這才停了下來,月龍衡看了看抬頭看了看天色,確實已經到了夕陽西下,掌燈初上的時辰了,於是便點頭說道:“沒錯,先上幾個酒菜,我要和千尋痛飲幾杯,然後再安排一間最大的客房給他住下。”
月龍徤點頭應了一聲是,便下去吩咐人安排了,而且,月天狼也知道雪千尋不待見他,所以趁這個當口說自己累了,和月龍徤一起離開了。
雪千尋見狀,心中十分驚奇,說道:“想到他居然會對你心服口服,想當初在箜赦穀他可是差點想殺你的。”
月龍衡望著月龍徤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龍徤堂兄是一個好人,當初爺爺打算傳家主之位給我的時候,其實很多人反對,但是他卻非常支持,他說家主當然要一個修為最高的人做,否則怎麼護得了月家的基業,就他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