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拂麵,寒意襲人,北方之地,滿目荒涼,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裏,動物都已經躲在自己的窩裏不出來,更何況這是一條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更是半天不見人影。
然而,就在這條本該空無一人的道路上,居然觸目驚的橫七豎八的躺著十餘具屍體,這些人都毫不例外的喉嚨被刺穿,死者的臉上都瞪大著眼睛,早已經無神的眼睛裏,依舊保留著不可思議的神色,身上鮮血早已經浸滿了大地,空氣中都彌著濃重的血腥味。
就在這十餘具屍體不遠處,有一個少年右手下垂,手掌處依稀可見受過傷,如果有人走上前去,一定會被嚇一跳,因為這個少年的右手的掌心居然被有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可想而知,這個少年傷得很重。
然而這個少年卻麵無表情,好像右手傷勢不是他的一樣,左手手裏拿著一把長劍,指著臉容姣好,神情嫵媚的一個女人。
這個少年正是雪千尋,而這個女人正是將雪千尋右手刺穿的女人。
原來雪千尋右手被刺傷後,已經開始行動不便,就算要用時空匙的能力來恢複傷勢,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得到的,在對麵這幫殺氣騰騰地人麵前,隻好便改用左手使劍。
然而就算是左手使劍,這些追殺雪千尋的人依舊不是對手,沒有用多少時間,便將這些追殺他的大漢一一殺死,最後隻留下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此時的表情隻有驚恐,眼睛看著雪千尋猶如看著惡魔一般,她想不通,這麼多人對付一個已經受傷的人,結果居然是完敗,而且最終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雪千尋看了看自己還在疼痛的右手,然後抬起頭對著這個女人說道:“怎麼樣,我說過了,你們這種貨色殺不了我。”
這個女人此時早已經沒有剛開始的自信,她突然脆了下來,拚命地求饒道:“少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雪千尋走上前,來到這個女人身旁,盯著她的臉看了良久,說道:“確實長得不錯。”
這個女人聞言抬起頭,眼中閃出一絲生的希望,向雪千尋拋了個媚眼,嬌嗔地說道:“原來少俠喜歡奴家,這是奴家的榮幸,隻要少俠放過我,奴家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
雪千尋並沒有搭理女人的話,而是自顧自地又說了一遍:“確實長得不錯。”然後,他眼中殺氣一閃,說道:“可惜要死了。”
還沒等這個女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雪千尋長劍往前一送,劍光閃過,女人的喉嚨已經被刺個穿透。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雪千尋,嘴巴動了動,然後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雪千尋見女人死掉了,將長劍抽了出來,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隻留下了一地屍體在冰冷的寒風孤寂地躺著。
沒過多久,江湖便傳出了一個消息,雪千尋出現在北方,在被追殺者偷襲受傷的情況下,仍然憑一己之力,將十餘名追殺者全部殺死,一個不留。一時之間,江湖震動,紛紛被雪千尋的雷霆手段所震懾,本來許多打算也想參與追殺雪千尋的人,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天門宗的功法固然吸引人,但是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天門宗總部,南宮逸閉著眼睛坐在議事廳的椅子上,整個議事廳的空蕩蕩地隻有他一個人,他手指不斷輕輕地敲著身前的桌子,手指敲擊桌子的聲音斷促而又快速,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內激起陣陣回音,將南宮逸心中的驕躁襯托得漓淋盡致。
這個時候,古風急急忙走了進來,由於走得太急,胖胖的臉上已經滲出了汗珠,他對南宮逸施了一禮,然後用非常急切的聲音說道:“少宗主,發現雪千尋的蹤跡了。”
南宮逸聞言,身子一頓,敲擊著桌子的手指停頓了下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睛閃出一道懾人的寒光,說道:“在哪裏?”
古風立即答道:“雪千尋剛剛殺掉了十餘名追殺者,而且還是在被偷襲的受傷的情況下,下手狠辣,江湖上已經有些人打消了追殺他的念頭。”
南宮逸不屑地說道:“打消念頭的隻是一些修為低下的人罷了,看著吧,那些修為高的人不會放棄追殺雪千尋的,畢竟我們天門宗的功法還是很吸引的人。”說完之後,想了想,又問道:“知不知道雪千尋殺完人之後去哪兒了。”
古風答道:“雪千尋殺完人之後,直接往北方去了。”
南宮逸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說道:“不好,這個雪千尋果然聰明,大陸北方幾乎沒人煙,由一片片連綿不絕的山脈相連,地勢複雜,隻要他直接跑北方,往大山裏一躲,到時候不管派多少人,要找他都是很難,而且更容易被他各個擊破。”